们该如何脱困,这青州大大小小的地方我去过不少,牢房还是头一遭,你呆得久,看得也多,知道怎么越狱吗?”
张雨嗤了一声:“你以为唱戏呢,还越狱,看到这栏杆没有,粗铁的,想越狱你倒是掰弯一个我看看。”
寻红还真去掰那有她手腕粗细的栏杆,掰了半天,用够了十成力,也没掰动一点,颓然的坐到地上,开始头疼:“这回是真的完了。”
张雨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你办砸了差事?既然如此,不如就在这儿呆着,还能躲一阵,免得被主子发落。”
寻红道:“你说的轻巧,这是躲一阵吗?这是失踪!我整个人不见了,主子保不准以为我逃了,他找不到我,定然是要发落一点红里其他人,那么……”
“你果然还是担心一点红。”张雨抓住重点。
寻红想打人:“担心怎么了?谁活着一辈子还没个挂念?我这么多年过的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日子,有几个想照应的妹妹,还错了?”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张雨听出寻红是真的火大了,识趣的认了怂,又说:“既然如此,你还不如答应他们。”
寻红看向他。
张雨直言道:“不说别的,就凭他们能帮你安顿一点红里的其他人,还不够吗?”
“你信他们的?”寻红冷笑起来:“反正我不信。”
张雨知道,寻红这是打定了主意,虽然还想劝,可又怕说多了显得过度,索性转了话题:“我进来后,你们外头可有发生什么事?”
“发生的事多了。”因着两人本就是多年交情,寻红倒是没瞒他:“当日你被带走,张同一心要救你,可过了两日回来,却说不急着救了,说你暂时没事,我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当时我正在同主子告罪,因在白心那里找不到玉佩,主子是发了一通大火,再然后,主子冷落了我,张同则被主子安排了新任务,不知去向,再见时,主子要我看守一个人,可惜,我给看丢了,今日就是出来找的,谁知又被抓到了这儿。这回是真的完了,进了这地方,哪怕出去时还是忠心耿耿,主子也不见得能信,往后,主子眼里,怕是再也没有我了。”
“没有就没有。”张雨倒是不在意:“你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脱离这些事,我倒觉得,这回保不齐是个机会。”
“呵。”寻红瞥他:“机会?”
张雨正色:“想知道他们抓你来,是想让你做什么吗?”
“什么?”
“探听。”张雨看了看左右,确定隔墙无耳,才将自己从张风那里打听到的事,小声说了出来:“他们对主子之事,其实没那么关心,我听那个意思,主子的把柄,他们早已拿到了手,他们是想借你在付家的关系,从你这儿探听一些近年关于整个付家大宅之事。”
“付家?”寻红觉得荒谬:“我可是从付家出来好久了。”
“可你留在付家的钉子,还有不少。”
寻红沉了沉眸,片刻,没有继续狡辩,而是反问:“他们怎知我在付家有人?”说着,怀疑的目光将张雨上下打量个遍。
张雨忙摆手:“别这么看我,你在付家有没有人,我也不知,是听他们说的。”
寻红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她在付家的确埋了不少钉子,确切的说,自她从付府离开,成为付鸿晤外面的女人那天,她就不断的往付府后院安人,一开始,只是为了重回那高门大院做准备,后来,就变成了借此观察付鸿晤的行踪,进而便于自己实行将一点红慢慢迁出的行动。
可这些,她一直瞒得很紧,隐藏得很好,就是付鸿晤也没发现,其他人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