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纵火者的身份,也众说纷纭。
当然,对于这场火中丧生的人,也在大家的猜测中,毕竟衙门并未公布出来,这场火,到底死了多少人。
柳蔚在外头走了很久,直到天亮,才步履踉跄的回到驿馆。
容棱正好从二楼下来,他身边,还有几位背着药箱的大夫。
亲自送大夫出了门后,容棱回头看着柳蔚,上前,抓住她的手。
柳蔚平静的看着他,没有甩开,但目光麻木。
容棱卷起自己的衣衫袖子,手臂连接整个手肘,都被缠着。
“我受伤了,大夫说若非及时包扎,这条手臂或许会废。”
柳蔚盯着那条胳膊,一言不发,很久,才转身朝楼上走去。
容棱跟了上去,看着她进屋,看着她一件一件的从衣柜里拿出行李,他上前,按住她拿衣服的手,音色冷凛:“付子辰对你就这么重要?比我更重要?”
柳蔚仰头看他一眼,声音平静:“你跟一个死了的人比什么?”
容棱皱了皱眉,神色透着悲哀:“那么我死与他死,你选谁?”
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醋海翻波的人不自知,柳蔚更懒得回答,继续在衣柜里拿衣服。
容棱失去理智的替她说:“你宁愿我死,只要他能再活过来?”
柳蔚皱了皱眉,正要出声说,不是这样,不要不讲道理,容棱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出房间,同时粗鲁的推开隔壁房的房门,里头,刚刚包扎了全身,正僵硬的躺在床上的付子辰,看到门外之人,惊喜的唤了一声:“柳蔚。”
柳蔚不可思议的看着付子辰,整个人立在原地,脚步都迈不动。
死里逃生后,付子辰心情似乎很好,他笑了一下,抬起尚能活动的右手,对柳蔚招了一下:“吓到了吗?我还活着。”
柳蔚立刻看向容棱,惊喜极了。
容棱却扔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柳蔚站在门口,僵硬的难以动弹。
付子辰犹豫了一下,出声:“吵架了吗?虽然我不想替那人说话,但昨夜为了救我,他替我挡了根火柱,手臂烧伤了一片,你去看看,该关心的。”
柳蔚想到容棱那条缠着白布的手臂,心里咯噔咯噔的跳,随即,脚步一转,赶紧追了上去。
容棱下了一楼,权王不知何时来了。
权王见到容棱下来,正要拉着他说话,又看柳蔚下来,两人表情还都不好,就笑呵呵的打趣一声:“哟,小两口吵架了?”
柳蔚并不想理权王,走到容棱身边,试探性的张口:“刚才……”
容棱头也没回,表情冷然:“你在乎他。”
柳蔚说:“我以为你们真的会为了逼出付鸿达的全部势力,而牺牲付子辰,我……”
“你没错。”容棱音色里带出几分狠意:“我真该让他死在火场。”
柳蔚知道,容棱只是说说而已,忙去抓住他的衣角,扯了扯:“我,我,我真的……我不知道……”
容棱转头,突然看着她。
柳蔚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全是愧疚。
轻轻的垂下头,她什么也不说了,她只能任由容棱将这口火泄完,打骂都只能受着。
“成亲吧。”却不料,容棱突然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