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营查探的清隽男子。
这不就是方若竹?
没成想失踪数日的人,竟跑到他眼皮底下。
权王在与容棱冷意谈完正事后,拉着冷意到旁,问了详情。
这才知晓,方若竹竟是同秦徘一道,找来驻兵大营的。
还是来求助?
昨夜忙了一夜,今晨三人都很疲惫,冷意安排了营帐,说让他们暂且休息,容棱不答应,非要城门一开就回城,也不知道图什么,不就一日半日的,就这么想媳妇?矫情!
权王留下了,但他并无睡意,因此还在主营翻看文书,冷意则被副将叫走,好像是为了昨夜军中细作之事,而就在此时,营帘开了。
权王一开始还以为是冷意回来了,一回头,却发现是方若竹与秦徘,他笑了一声,长辈的身份,让他只是坐在那里,便透着一股不怒自威。
……
“坐吧。”瞧着两个还杵得笔直的年轻人,权王指了指下首的椅子。
方若竹看向秦徘,眉头拧出一个结。
秦徘倒是心念一转,便想到昨夜军中忙耽的那事,或许就是与权王有关,兵将不是还提到容将军吗?容棱与权王,这两人可是亲叔侄。
方若竹不通人情,秦徘却明于此道,他沉吟一声,道了句见过王爷,从善如流的落了座。
这里是驻兵军的主营,主人家不在,三个外人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透着尴尬。
不过权王脸皮厚,比两个年轻人自然放得开,加之他是长辈,话头自然他先起:“你二人怎会在此?”
这问题问得相当简单粗暴,也正正好的,问到了人家最不愿回答的地方。
方若竹直接没吭声,对他而言,权王是个枭王,正统世家对这样拥兵自重的藩王,都没有好感。
秦徘倒是比方若竹懂事,可该闭口不言的东西,也是咬死了不会露出一个字。
“前些日子京中有新令,正是与来年大举有关,父亲被内阁评为新举正管,为考察外地学子学识,秦府自三月前便开始招贤纳才,欲选出十人师者,为大举效力,青州地处两江之内,山明水秀。人才济济,父亲年迈不便,便敕我离京招才,来了这青州之地,自然,就没有不拜访拜访冷元帅的道理。”
权王安静的听着他胡言乱语,而后,将手中文书一放,一拍桌子:“你仗着长大了,本王揍不动你了,开始放肆了?”
秦徘被噎得没办法,气弱了许多:“晚辈的确是受家父之托,前来青州选才,当然,也有私心,冷意将军年龄适中,小妹秦紫,也正到适婚之龄……”
“放屁。”权王毫不客气的喷他:“你当本王不在京都,便不了解京都时事?你那妹子,不是往太子府走得近吗?我听说,过两个月就要过门?这会儿又开始相看人家冷意了?”
秦徘心中一凛,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家中女眷的琐事,权王竟都知晓,看来,权王谋逆之说果然不假,此人在京中各个官员府邸,怕是都搁了不少内应。
秦徘索性不说了,低头,开始盼着冷意赶紧过来。
权王瞪了他一会儿,眼睛一转,又看向方若竹:“你呢?别说来选才来给你家妹子看相公的,选一个新鲜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