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会和,柳蔚眼露疲惫,容棱将她搂住,带回他们的新婚房间。
房内喜气洋洋,柳蔚看着红塌,红绢,红蜡烛,坐到床上:“今个儿还真是忙碌的一天,你师父说什么了?”
容棱没有回答,只是将信纸递给她。
柳蔚拿过信纸看了一遍,脸色也沉了沉:“要我们尽快前往安州上延府?我们?”
容棱显然也没明白师父的意思,又看天色不早了,便握住柳蔚的手,道:“有事明日再说,先休息。”
柳蔚点点头,顺着容棱的搀扶,去洗漱,洗漱完毕,慢慢躺到床上。
第二日,对于任何一对新婚夫妻而言,都是很特别的清晨,在柳蔚、容棱这里,却没有任何感觉。
两人如常的起身,如常的洗漱,如常的下楼用膳,唯一的异常,也就是餐桌上,多了两个借宿一宿的姑娘。
付子辰与柳小黎下楼时,看到往日自己坐的席位上,多了两张说熟不熟,说陌生也不是全然陌生的身影,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柳蔚端起自己的热粥,一边吹着,一边小口小口的吃,间或的抬头,问问两个姑娘家:“昨夜睡得可好?”
纪槿没有作声,只是点头,面上那薄薄的轻纱,将她五官遮得朦朦胧胧。
芳鹊则开朗许多,笑眯眯的道:“睡得很好,就是今日便要走了,有些舍不得嫂嫂。”
柳蔚笑了声:“你家师父,现在安州?”
芳鹊一愣,随即想到昨日的信中,或许师父提了,便点头:“是在安州,嫂嫂要去吗?师父想必也对嫂嫂好奇极了,要知道,就师兄这脾性,我们都以为他娶不上媳妇,一辈子要孤独终老呢。”
柳蔚将碗里的清粥晕开,轻声道:“暂时不去,过些日子应当要去。”
纪槿却在此时开口:“表姐得先去岭州,先去看表姑奶奶。”
芳鹊当即不乐意了:“我同嫂嫂说话,你谁啊,插什么嘴?”
纪槿平日温软,但该坚持的地方,也很坚持:“你这人奇奇怪怪的,不知要将我表姐拐到哪里去,居心何在?”
“嘿,你这人……”芳鹊动气的发火了。
纪槿却不依不饶,一双金橙橙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柳蔚。
柳蔚干笑一声,道:“安州与岭州同路,过了两江,途径安州,便是岭州,很是顺路。”
有了她这句话,两个姑娘才消停下来。
付子辰不明所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还是决定转移话题,看着柳蔚说:“昨日那弩弓,再给我瞧瞧。”
柳蔚转头看向容棱,容棱眯着眼盯着付子辰。
付子辰咳了声:“什么都不射,只是看看!”
容棱这才不情不愿的将那弩弓拿出来,放在桌上。
付子辰伸手去拿,可手还未碰到,就被两只白嫩的柔荑挡住。
纪槿:“这不是我家的千方驽吗?”
芳鹊:“这不是师父前年做的万里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