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蔚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没你的时候,我也好好的,再说你在我身边安排这么多人,铜墙铁壁似的,我能出什么事?你说皇后,皇后她手再长,还能在京都跟我动手?镇格门是摆着好看的?你不信任我,也得信你自己,镇格门里都是你的亲信,他们的办事能力你还不放心?”
容棱任她数落,也不吭声,端坐的稳稳当当的,心里打定了主意,任这人怎么说,就是不动摇丁点。
柳蔚来火了:“搞得跟那是我师父似的!”
容棱看她也说累了,给她把杯盏送过去,里头是兑的鲜榨汁,用的应季的水果。
这一路上长途跋涉,要买什么都不方便,为这些水果,容棱把一群五大三粗的暗卫欺负得跟出门采买的老嬷嬷似的。
柳蔚说了他两回,这人都装听不到,后来她也不说了,只让人每次多买些,别天天折腾人家去买。
马车又行驶了一天。
第二日中午,又来了一只飞鸽。
容棱把鸽子收下来,拆了信条看,看了两眼就阖上。
柳蔚忙凑过去瞧,被这人挡住,她不乐意,把男人的手挤开,非把那信条拿过来自己看。
这次信条上写的东西多,长长的六行,落款是玉染,内容很严肃。
说的是她们原本在安州落脚,哪想突然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跟他们交起手来。
对方个个都是高手,且人数众多,来者不善,亚石为救师父,受了伤,芳鹊因去了青州传信还没回去,躲过一劫。
玉染自己也受了伤,如今几人正找了一处僻静地方,暂时落脚。
还说之前师父寄了一封信出去,但好像里头什么要事没说,就随便写了两个字,她觉得不安心,这才又补了一封过来。
更说,若师兄收到先前那封,莫要紧张,目前他们已经安定下来。
只是那群人身上有大内的腰牌,应该是宫里的人。
故此,他们才把求救信送到师兄这儿。
柳蔚看完,就皱起眉。
容棱把信看完,就泰然处之的折叠收起来。
柳蔚看向他:“听到没有,受伤了,还是宫里的人,你还不去看看?”
容棱拧了拧眉,理所当然的语气:“玉染说,无需紧张。”
“呵呵。”柳蔚冷笑:“人家说无需紧张的意思,是怕你收到前一封信,就火急火燎的往安州敢,所以让你别紧张,给你定心,人家哪知道你这么不孝,师父都出事了,还有空在这儿优哉游哉的榨果汁。”
容棱将一杯青色的汁液递给她,这是葡萄汁,味道酸酸甜甜。
柳蔚把杯盏接住,一口气喝光。
容棱问:“还喝吗?”
柳蔚:“不喝!”
小黎在边上带小花遛弯,正好听到了,仰着头兴高采烈的说:“容叔叔,我要喝。”
容棱还没回答,柳蔚就扭头,冲儿子发火:“喝喝喝,什么都往嘴里塞,你属猪的?人家有什么你要什么,你要不要上天?送你上天好不好?”
小黎莫名其妙被骂一顿,简直膛目结舌,他呆呆的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委屈巴巴的蹲下,一边拨弄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小花,一边撅着嘴说:“那我不喝了。”
柳蔚又回头瞪容棱。
容棱敛下眉,将剩下的葡萄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尝尝。
柳蔚一口气出不出进不进,片刻,又觉得委屈,她这么着急图什么?
容棱也不是真的绝情,师父是他的亲人,也是恩人,不可能不在乎。
最后三天,将柳蔚送到京,回了王府,眼看着这人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他使气,他将人拉回房间,关了房门,道:“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