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鹊已经有些疯了,她拿过桌上的药碗,用筷子沾上一点,一滴一滴的往黑鸟的嘴里送,原以为药汁苦,鸟儿应当不会喝,可没想到,黑鸟竟然主动伸脖子过去,乖乖的把药水都咽下了。
送药来的少年小喜子见了,也挺稀奇的,等端着空碗离开后,回房就跟他家公子说:“公子您知道吗,那鸟醒了,嘿,它还喝药了,可真聪明啊……”
小喜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书案前,正翻阅典籍的俊逸男子顿了一下,随即回头,拧着眉看向他:“醒了?”
小喜子点头:“是啊,醒了,活蹦乱跳的,还会叫,看来是没什么事了,公子,您说您给它喝的都是什么药啊,怎会如此见效,竟真给它喝活了。”
俊逸男子阖上了手中那本入门级的杏林医书《医药典籍》,声色平静,却语气复杂的道:“板蓝根。”
小喜子一愣:“什么?”
俊逸男子道:“给它喝的,是板蓝根。”
小喜子结巴一下:“板,板蓝根不是治咳嗽流涕的吗……那鸟,不是快死了吗?”
俊逸男子“嗯”了声,语气飘忽:“是啊,按理快死了……”
小喜子很委屈:“公子,我都跟人家吹,说是你把那鸟救活的,那它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都晕了半个月了,半个月啊,就每日给喂点米汤在嘴缝里,怎么可能活过来……”
俊逸男子声音更飘忽了:“是啊,怎可能活过来……”
小喜子都要哭了,他觉得现在的公子,跟以前的公子完全不一样了啊!
正在小喜子怀疑人生,走到船舱外时,他突然看到远处有两艘中型船只正朝这边驶来,他愣了一下,在确定这两艘船的航线,的确是对准他们时,他急忙跑回船舱,将此事同公子说出。
岳单笙还拿着那本入门级的医学典籍,闻言放下,起身出了船舱。
而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远处其中一艘船只已经靠近,在距离他们一海里外,对着他们扬起船帆。
扬船帆的意思就是要求与他们的船沟通,岳单笙拧了拧眉,同小喜子道:“嘱咐船家,避线转走。”
这是不与这两艘船会面的意思。
小喜子领了命,应了声赶紧朝舵房跑去,可还不等他交代完舵手,就见船舱外,那两艘船只似乎看出了他们想避走的意图,已经一左一右,将他们的船围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挑衅吗?
小喜子跑出船头,就见对面的船竟然在搭梯子,要直接过来。
小喜子忙质问:“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对面搭梯子的人顿了一下,而后七嘴八舌的商量一会儿,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出来,问:“船上,可有亚石公子?”
因为不确定同亚石一道的是芳鹊还是玉染,所以他们只提了亚石的名字,但按照之前的观察,这船上,的确有一位同王爷描述的,容貌神行差不多,佩剑的年轻公子。
亚石本来还在舱房里看芳鹊哄黑鸟睡觉,舱房门突然被敲了一下,他一回头,就看到小喜子站在门口,一脸不善,满脸阴郁的对他道:“外头有人找你。”
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