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笃定生的就是个女儿!”
容棱看向师父。
老者却伸手点了点玉染的额间:“什么蒙?为师夜观天象,那都是为师亲眼所见的。”
玉染撇嘴:“以前从不知您会观星,掉回水,还长本事了……”
老者又敲了徒弟一下:“以前也会,只是你师兄妹三人常年不在家中,没瞧见罢了。”
玉染哼了声:“又编,我同芳鹊十五岁前,明明都和师父住。”
老者道:“是啊,那你二人怎会瞧不见为师每夜观星,风雨无阻?”
玉染一扬脖子:“您都说夜里了,谁半夜不睡觉去瞧您在做什么?不是您规定,我同芳鹊得戌时睡,辰时起吗?您说早睡早起对身体好的!”
老者被她这么一堵,还真不知如何反驳,噎了一下,便叹息起来,叹息声里还满是师门不幸的惆怅。
容棱对付这种情况倒有经验,他沉默的给师父倒了半杯酒。
老者正要端起饮尽,玉染却从中一夺,将酒给拿走,严肃的说:“您数月未饮酒,初饮不可饮烈,我给您兑一杯。”
说着,就将那半杯酒倒得近乎一点不剩,然后冲了一整杯白水进去,再递回给师父。
老者拿着那杯“水酒”,尝了一口,又沉沉的把酒杯放下,再也不碰了。
柳蔚这会儿喂了奶回来,看席上气氛不对,也不敢声张,只轻手轻脚的回到容棱身边。
容棱问她:“还闹?”
柳蔚摇头:“不闹了,就是被小黎弄醒了,有些起床气,哄一哄就好了。”
容棱“嗯”了声,看之前给柳蔚盛的汤再不喝就要凉了,推到她面前,让她喝了。
柳蔚拿着碗,正要喝,却看长者都未动筷,很不好意思,就问:“师父,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老者看她一眼,给面子的拿起筷子,夹了根离自己最近的菜。
席上的气氛,慢慢回缓过来,玉染倒是吃得很高兴,除了面对柳蔚时有些僵硬和敏感,其余时候都好。
后面玉染问师兄,芳鹊与亚石有消息了吗?
容棱还未回答,柳蔚便说:“他们应当明后日便到。”
玉染看着柳蔚,神色滞了一下,而后埋下头,闷闷的点了点头。
柳蔚有些不明所以,她同玉染很熟,可今日一天下来,玉染却好似对她有意见般,不与她说话也就罢了,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会儿她一说话,玉染又是这个态度。
莫非,自己何时得罪了她?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弄到最后,这餐用得也不甚圆满。
下了席后,老者便由容棱亲自领着去了舱房,两师徒应当是有事要说,容棱半晌都未出来。
而柳蔚也抓到机会,同玉染说话:“你们这两个月,可是一直都在那小渔船上过的?”
玉染没有看她,只含糊的点头。
柳蔚又问:“那船是从何来的?我听你师兄说,你们落水的地方,位置偏僻。”
玉染闷闷的道:“我不知,醒来时已在船上,应是师父找到的船。”
柳蔚点点头,突然起身,靠近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