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便倾身吻住她的唇。
云席:“……”
云想:“……”
第一回看男人和男人亲嘴,云席又是个行事较为传统迂腐的人,他呆在那里整个人都是木的,脑袋里某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得四分五裂。
云想也没好到哪里去,与只爱钻研医术、素来端正严肃的三哥不同,云想虽是个大夫,但她也是个姑娘。
女眷们爱做的事,她虽不见得都爱做,但有些事,是不需要她主动,光别人主动就成的。
比如她家娘亲,因着娘亲是商贾之女,平日消息最为灵通,又因只得一个女儿,爹爹出去坐诊时,娘亲便爱在家折磨唯一的女儿,比如,非拉着她说一些外面的八卦。
谁谁家又娶亲了,谁谁家又嫁女了,谁谁家的儿子是个废物点心,不光逛青楼,还逛倌馆。
倌馆?
对,就是小倌儿们的馆子,不懂了吧,就是男人和男人……
因此,在当初还很年幼的云想心中,男人和男人那回事,早就出现过了,不算新鲜。
但也绝对没正常到突然看见能面不改色的地步。
不光外头有倌馆,有些豪贵府邸,也喜欢养一些男宠,云想在那次被她娘亲无意中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她整个人就不好了。
比如后来,她长大了,开始坐诊了,有一日,有个病人来她这儿求诊,诊病时有亲属陪伴,那位病人是从外地来京城赶考的学子,长得斯斯文文,很是清秀,而陪着他来的,不是他的亲人,而是他的学兄。
那位学兄长得比较粗蛮,瞧着不光不像读书人,还有些暴躁,动不动还爱骂人。
一开始云想还没什么,这种出门在外,出了事劳烦学友照料的事,她见得很多。
但那位学兄骂人的话就听着很不对头,比如:“说了让你夜里看书要点灯,省那点油墨星子做什么?这下好了,伤了眼睛!我告诉你,晚些我给你炖鱼汤你必须喝完,一口不许剩,要是再敢做些有损身子之事,看我不动手打你,你干什么?你要什么?喝水,你还有脸喝水?我给你倒,不准动,磕着碰着怎么办!”
偏偏那位学兄还有些唠叨,也许是太过恨铁不成钢,反正看了多久诊,云想就听对方骂了多久他的学弟。
骂到最后,云想已经话都不会说了,只想赶紧将这两人撵走。
不怪她受不了,你骂人就好好骂,你说脏话也成,但你骂人的味道……等等,你是不是不会骂人啊?你喜欢骂人就好好学,不要骂得奇奇怪怪的,衬得你俩的关系也奇奇怪怪的!
反正那些轻骂的话,云想是天天都能听到她娘对她爹说。
从那以后,男人与男人那什么,就在云想纯洁的思想上,沾上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而眼下,比上回那两个学子骂来骂去更让人浮想联翩的事发生了。
她眼前的两个人……他们在亲嘴!
嘴对嘴的亲!
亲了好多下!
就算她站得比较后面,但她看得很清楚,是真的挨上了嘴,真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