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嘶喊着命人去叫老金头!
老金头因为布坊停工,这阵子一直呆在府里,被主人气急败坏的喊过来时,老金头先是懵的,后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他家女主人竟然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一个猛子冲下来,尖利的手指甲,直接就往他脸上招呼!
老金头猝不及防,被孙夫人在脸上刮了好几道血痕,连忙跪下,磕着头问:“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可,可奴才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明示啊……”
孙夫人厉着声音把怀疑他是凶手的话说了,老金头登时喊冤!
“什么布坊钥匙,什么杀人帮凶,奴才从布坊封锁后,便再没去过一次,再说……再说大少爷去世那晚,奴才和孙管家一起吃酒,不信,不信主子可以问孙管家,当时在孙管家屋里的还有孙管家的儿子、儿媳!”
孙夫人听着,倒是冷静了下来,回头看向孙员外。
孙员外便派人去叫孙管家。
孙管家来了便如实禀报,话和老金头的能对上,那日下工早,两人因为常年有交情,平日都会喝酒吃肉,那晚也只是普通的一晚小聚,很多人都能作证。
孙夫人立马又捂着帕子哭,一边哭一边问小黎:“那你说,到底谁是杀我儿的凶手,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小黎耐着性子道:“我现在需要知道布坊的钥匙,到底还有多少人能接触到,并且孙桐出事当晚,有多少人没有不在场证明。”
孙员外颓然的叹着气,对孙管家吩咐:“去将府里所有人都叫来,我就不信,一个一个查,还查不出来!”
孙管家连忙去了,不一会儿还真将府里所有下人都叫来了,同时几个主子也都到齐了。
蒋氏是带着女儿出来的,而他的儿子则是被奶娘抱出来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后,小黎扫了一眼,看向孙员外,问:“听闻孙大少此番回县,是带了亲眷的,请问大少夫人可在?”
孙员外一愣,有些为难的看向自家夫人。
孙夫人用帕子擦擦眼泪,道:“大儿媳不在,她伤心难受,这两日都没出来,别去打扰她了,难不成她还能杀了自个儿相公不成。”
“话是这么说,但孙大少的布坊钥匙是放在库房的,作为女主人,大少夫人是完全有可能接触钥匙的,哪怕她不是凶手,有没有可能,她看到过别人碰过钥匙?”小黎实事求是的道。
孙夫人却不耐烦了,直接说:“不可能是她,她要是看到什么还能不说?那可是她相公,总之人都在这儿了,随便你问,我大儿媳,你们甭去扰她清净!”
“但……”小黎还要说什么。
二少夫人蒋氏此时走到孙夫人身边,柔声道:“母亲,小大人说的没错,不若也让大嫂出来说说,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给大伯申冤……”
“啪。”蒋氏话还未说完,孙夫人已绷着脸,起身一个巴掌扇过去,当即就在蒋氏脸上扇出一个红手印!
“我做事还要你教?说了不准打扰她就不准打扰她,你再去惹她,信不信她叫她那当府尹的爹将你全家充军流放!你个扫把星不要命,老娘还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