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敢,躲在白衣公子背后,直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干净女子,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男子的味儿,您又是衙门官差,看她等于是救她!”
白衣公子笑了一声:“既这么看不上她,为何还要伺候她?”
老太婆不吭声了,总归就是躲在白衣公子后头,说什么也不出头。
“那我去看看。”白衣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脚就过去。
老太婆贴在他后面,亦步亦履。
当两人走到屋门外,正要推门进去时,灶间门却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李宽走了出来,看着院中那陌生的男子,挑眉问:“衙门来的?”
白衣公子站定了,看着他,朝他行了个君子礼:“李公子有礼。”
李宽打量着他:“先生面生,不知是衙门的哪位?如何称呼?”
“只管一些文书来往,在下姓柳。”白衣公子简单自述过后,视线开始在李宽身上环转。
李宽眼皮动了动,道:“县城多事,之前连出四条人命,听闻宋县令从外县借了个灵童来帮忙破案,也是姓柳,应当,不是阁下吧?”
白衣公子摇头:“那是在下的儿子。”
李宽眼神微妙,停顿一下,道:“我家老奴说,我在山上的赁地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我签什么文书?”
白衣公子,也就是柳蔚,点头说:“有棵粗壮无比的大树倒了,一头压倒了不远处的山间木屋,把那木屋砸破了一个窟窿,我们查到,那木屋也是李大少的。”
李宽说:“好像是吧,那地赁了之后我也没去看过,只派了手下验收,记得,山上是有间木屋,对了,还有个破木舟,不过破烂成那样,应当也不能用了。”
柳蔚垂了一下头:“可不一定,那木屋与木舟,最近都有用过的迹象。”
李宽一脸惊讶:“当真?这么说,有人偷上我家山头,住了木屋,还用了小舟?啧,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最是不保险,明个儿我便命人去周围布上绳网,言明那四十亩地是我李家所有,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那是公用的山头,去偷占我李家的便宜。”
柳蔚突然有些佩服这李宽了:“李大少的意思,是那木屋与木舟,都不是你用的?”
李宽一笑:“先生说笑了,我堂堂李家大少,好端端的去住山里的木屋干什么?”
柳蔚点了一下头,眼睛又转向旁边的内屋大门:“屋里的,听说是李大少金屋藏娇的爱妾,唤米姨娘?”
李宽挡在屋门前面,道:“一个外室罢了,家里正妻爱闹腾,暂时没让她知道。先生是衙门里的人,应当,不会出去乱传些闲话吧?”
“自然不会。”柳蔚和颜悦色的:“不过,我怎么听说,这米姨娘不姓米,原是姓蒋?与孙家二少夫人,是同姓。”
李宽瞧了柳蔚背后的米妈妈一眼,又笑起来:“那都是谣传,先生可别什么流言都当真,我李家与孙家都是西进县大户,多的是人想编排我两家的恶言,我堂堂李家大少,即便要通奸,也不会找他孙家的少夫人,这不是把两家的关系放在火上烤吗?我可没那么傻。”
柳蔚盯着他:“我也没说你与孙家二少夫人有染啊。”
李宽又呵呵的笑起来:“咱们还是说说签文书的事吧,你们要我签什么文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