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不明所以,整个人都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
蒋氏一把扣住他的肩胛,红着眼睛说:“我们,中,中计了,记,记住,一会儿,什么也别说……”话落,她像是终究抵御不了疼痛,满头大汗的晕了过去。
李宽明白她是装晕,却不知外面怎么回事,只管推她:“醒醒,醒醒,贱人,到底怎么回事?!”
蒋氏没被叫醒,但大门却被撞开了。
一下涌进八个汉子,个个穿着官衙差服,其中打头的衙役,闯进来,对着不知所措的李宽就道:“方才我等巡街,接到一老妈妈举报,说此处有人杀人掠货,要害她性命,她说的,可是你们?”
那衙役说完,又拧着眉看向李宽怀里的蒋氏。
光线昏暗,看不太真切人的面目。
蒋氏现在只搭了一间外衫在身上,遮不到什么风光,甚至胸前的血迹还能看的出来。
衙役立刻掏出衙棍:“感情还真是桩人命案子,你把人怎么了?弟兄们,上!”
后面的衙差听了指令,顿时疯狗似的一拥而上,李宽来不及有反应,甚至连自报家门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按倒在地,还踢了几脚。
蒋氏被衙役们护住了,可是一帮大老爷们,也不敢碰她,只得用那外衫将她裹好后,抬着人,打算出去找大夫。
刚走到门口,门外就进来一人,白衣翩翩。
“柳先生。”凑近认出人的衙役立马喊了出来。
李宽趴在地上,硬是用余光看向门口,果然,他看到了一刻钟前明明已经离开的人,现在又回来了。
想到蒋氏晕倒前说的那句话……中计了。
难道,他真的中计了?
可是,他中了什么计?这些人要干什么?
柳蔚看了看衙役们,视线转了一圈儿,转到扶着蒋氏的那个衙役身上:“这是怎么了?”
衙役老实的道:“方才遇到先生您,您说听到这边有动静,我们特地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到此,正好就撞见个老妈妈疯了似的跑出来,一问才知道,她家遭贼了,贼人不止抢掠,还要害她性命,我们立刻过来查探,这不,抓到凶徒了。”
柳蔚听着,点了点头,看向李宽:“这就是凶徒?”
衙役哼道:“对,就是他!”
柳蔚走过去,故作辨认似的盯着李宽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不是李大少吗?快放开,李大少怎可能是什么凶徒?”
衙役们愣住。
李宽被柳蔚解救出来,她好心的替李宽拍拍身上的灰:“误会,都是误会,天太黑,大家都看不清人,李大少莫要见怪。”
李宽皱眉盯着柳蔚,越看,越不知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恨那蒋氏必然是猜到什么,却什么都不跟他说,弄得他到现在还云里雾里。
李宽不吭声,柳蔚见状就道:“方才柳某才来见过李大少,在下可以证实,此处是李大少的私宅,不是什么老妈妈遭抢的人家,大家找错门了。”
衙役们不知说什么好,扶着蒋氏那个衙役却道:“那这女子……”
“小两口的情趣,不该衙门管。”
小两口?
有聪明的衙役已经猜到了什么重口味的情趣,几人交头接耳一番,便道:“那,那可能真是误会。”
柳蔚做主,把蒋氏扶过来,推到李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