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李宽不反驳,蒋氏松了口气,同时,她用惶恐中略带得意的眼神,扫到柳蔚身上。
柳蔚知道她这是挑衅,没说话,不言不语。
宋县令又指着那砍刀道:“这刀,便是杀害高槐的凶器,昨日夜里,本官在缉拿李宽的木屋里发现的。”
蒋氏似很意外,愣愣的替李宽说好话:“会不会,是个误会……”
宋县令嗤笑一声:“蒋氏,本官问你,怀山靠上阳瀑布的地方,那间山头的木屋,你可知晓?”
蒋氏懵然的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回大人,小女子不知。”
李宽忍不住了,有些着急的道:“你怎会不知,那片山头不是你叫我租的吗!”
蒋氏又立马看向他,错愕的道:“李郎,你在说什么?我,我让你租个山头做什么?”
“你……”李宽到现在才发觉蒋氏竟是想牺牲掉他,换她自己全身而退,他气得发笑:“好啊,好你个蒋怀蝶,你敢陷害于我?”
蒋氏有些慌了,往旁边躲了几步,瑟瑟发抖的道:“李,李郎,你在说什么?你……”
她眼珠看了看宋县令,而后压低嗓音:“你要让我替你作证,你提前知会我啊,这贸贸然的,我不知该如何才能帮你,只能实话实说……”
“蒋怀蝶,你这个贱人!”李宽气急的冲上去,伸手就要掐蒋氏的脖子。
蒋氏吓得尖叫起来,起来就往柳蔚背后跑。
她躲在柳蔚后面,小心翼翼的揪着柳蔚的衣角,贴着柳蔚的耳朵道:“先生,你可要救奴家啊。”
柳蔚哼了一声,挥开她的手。
蒋氏也不在意,见李宽被控制住了,她又老实的跪到离李宽有些远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等待宋县令继续发问。
宋县令也意识到这蒋氏是块难啃的骨头,他握了握拳,拍着惊堂木,继续问:“蒋氏,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可知,你相公孙箭的死,也与李宽有关?”
蒋氏错愕的捂着嘴,惊讶极了:“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说完,她又看着李宽,后知后觉的问:“是,是因为他发现了我们吗?所以你杀了他?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杀人……”
李宽要崩溃了:“你胡说,你胡说!是你杀了他,是你给我的药,让我下到他酒里,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蒋氏虚弱的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泣着道:“李郎,你我早已相知相许,你若要我替你认罪,你尽管同我说,只要是为了你,便要我死又如何,可你,你不能污蔑我。”
说完,她吸了吸鼻子,又鼓起勇气,对宋县令磕了个响头:“大人,既然李郎这么说了,那,那便当是我杀的吧,我愿为他认罪,总归,是我对不起我相公……便让我,去陪他吧……”
瞧她这情深似海的样子,衙门外不少百姓,都开始唏嘘,有觉得蒋氏对李宽是真的情深意重的,就算两人名不正言不顺,但情谊总是骗不得人,也有人觉得李宽利用女人脱罪,此法下作又无耻,这种男人,根本担不得蒋氏的一往情深。
李宽有苦难言,被气得眼睛都红了,拼命叫嚷:“她说谎,她说谎,是她要我杀孙箭的,她说孙箭对她不好,还打她,她要他死,还有高槐,孙桐,都是她让我杀她的,都是她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