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孙桐也在,我认识孙桐,当时孙家就是他独当一面,我随我爹偶尔参加县内的绅商集会,经常看到他,孙桐和那个外地男人一起包了红粉,但是我知道,孙桐的妻子根本不许他在外面找女人,这是咱们西进县的笑话,说他孙桐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自己婆娘都管不住,还让婆娘的娘家人拿捏,过得比小白脸还不如……”
“你,你,你……”那边的孙夫人已经气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李宽也不看她,继续道:“那回之后,没多久红粉就赎身了,再过了一阵,她就死了,当时有人说,有个农户曾见过万茹雪去了柏三村,还说孙桐也在,后来红粉就死了,那肯定就是他们杀的啊,不然他们两夫妻去个小村庄干什么?他们可是府尹家的女儿女婿,金贵得呢。”
柳蔚皱了皱眉,李宽说的这些都是他个人猜测,但是如果万氏与孙桐在苏姑娘生前真的去过柏三村,那的确很有嫌疑。
柳蔚想了想,看了蒋氏一眼,又问李宽:“哪个农户见过他们?你听谁说的?”
李宽脸色变了:“这,这过去多长时间了,我哪里还记得?就知道,那农户已经死了,对了,听说那农户一死,他女儿都疯了,不过那农户不是柏三村的人,这个我记得,那农户是在海滩上见着万茹雪夫妇的,就是红粉被发现尸体的那个海滩……那农户应该也是邻近村子的人吧。”
柳蔚听到这里稍稍愣了一下,小黎已突然脱口而出:“玉儿姐?”
柳蔚目光一凛,忙看着李宽:“那农户姓什么?”
“李!”李宽立马道:“跟我一个姓,跟我一个姓,是李,肯定是李!”
柳蔚又看向蒋氏,走过去,揪起蒋氏的衣领:“时隔多年,你不可能知道是谁杀了你姐姐,那个农户是近几年才死的,你找过他对不对?是你杀了他?”
蒋氏被拉扯得有些难受,但她硬是别过脸,什么都没说,就跟之前一样,没人有证据降罪她,她根本不需要说任何话。
柳蔚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平缓了一下呼吸,喘了口气,同时放开蒋氏的衣领,贴着她耳廓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不需要定你的罪,只要李宽一口咬定是你与他合谋杀人,我哪怕没证据,光是他的口供,也够我将你关进牢里,审个一年半载。”
蒋氏愣了一下,而后瞪大眼睛。
柳蔚冷脸:“这就是律法有趣的地方,你能钻律法的漏洞,为自己开脱,我也能以同样的方式,给你冠上别的罪名,你要不合作,就等着跟李宽一起进大牢,当然,若是李宽秋后问斩前我还拿不出证据证明你的罪,你倒可以被释放,不过我想想,让你和李宽同一牢室,他会怎么对付你?”
蒋氏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柳蔚啧了一声:“别说那么严重,我就想知道,那农户是怎么死的,你就说,是不是你杀的?”
蒋氏生气的道:“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柳蔚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点头:“相信。”
蒋氏一滞。
柳蔚直起身来:“从方才到现在,你说了无数谎,只有这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