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进来拿柴,不知道怎么……怎么……”
男子语气不善:“门口的侍卫呢?”
李由更不知道了:“我,我来的时候,门口没人啊……”
男子不说话了,他狠狠的盯着李由又看了一眼,确定将这人的容貌记熟了,才转身,抱起那柴堆后的血人。
路过李由身边时,他说:“请大夫。”
李由慌忙不已的答应下来,却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
……
今个儿天气好,捧着大罐茶晒太阳的老人,正眯着眼睛,撅在院中央假寐,岳单笙抱着一坨红色的不明物体从旁边窜过去时,老人稍稍抬了抬眼皮,声音懒洋洋的响起:“干什么呢?”
没人回答他,房间的门被粗鲁的踢开,岳单笙已经进去了。
老人揣着手,从院中的躺椅坐起来,慢悠悠的往房间门口走,走到门边,就往里头瞧了一眼,继续问:“你干啥呢?”
依旧没人回答他,但他影影绰绰,能看到岳单笙把什么东西放在床上了。
老人又走进去一点,定睛一看,才看到那床上那是个人,全身是血,红得跟泡过油漆桶似的。
“呀,死人。”老人伸出手指,说了一声。
岳单笙头也没回,只捉着床上人的手腕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过了一会儿,院子外有别人来了。
老人一看,是汝降王,那小王爷穿着青竹花纹的衣袍,远远走来,儒雅风度,身后还跟着三个首领侍卫。
四人进来前,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进屋后,那汝降王直接开口:“听说你将那刺客带走了。”
岳单笙这才回头,瞪着汝降王的目光很是冰冷:“你让人杀他?”
汝降王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淡淡的道:“既从他嘴里撬不出东西,也省得留下后患。”
岳单笙站起来,与他对视:“你没问过我。”
汝降王蹙眉:“问你什么?”
岳单笙回答不上来,他咬着牙,表情里带着气愤:“他不是刺客。”
汝降王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岳单笙加大了声量:“我说他不是刺客,他是来找我的,与你无关!”
汝降王嗤笑起来,指控似的道:“他伤了本王!”
岳单笙盯着他乱跳的样子,嘲讽似的道:“是吗?”
汝降王深吸口气,觉得这人有点问题,他对身后的三人道:“你们先出去。”
三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互相对视,评判一番,才不情不愿的出去。
三人离开后,老人脚尖一勾,顺势将大门关上。
三人一愣,身子已条件反射的向前,想再把门拉开,但老人就堵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偏不让他们靠近。
待房间里安静下来后,汝降王便收起了之前的凌厉尖刻,他含笑着看着床上的血人,又看看愠怒的岳单笙,轻缓的道:“他们发现了,认为这刺客不该留,便自作主张……”
岳单笙不想听他解释,只道:“他的命我保了。”
汝降王眼底的笑意加深了,温和的问:“之前本王提的事,你还要再拒绝吗?”
岳单笙直接道:“不拒绝,我同意了。”
至于那是件什么事,两人谁也没有明说,隔墙有耳,既然达成共识,他们从现在开始,便要小心为上了。而彼时,李由已经请到了大夫,正带着这位姓容的大夫,进入李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