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个娘们似的,他想为李玉儿做点什么,又知道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方的丧父之痛,还有倪南天,枉死的
倪南天,他昔日的好兄弟。
“万督令,现在是该这么叫了吧?”纪淳冬突然出声,矛头直指万重。
万重苦着脸道:“纪大哥,你别,别这么叫我……”
“是升正督令了吧?”纪淳冬继续问。
万重闷着脑袋,轻轻的点头:“恩。”
“感觉如何?”
“纪大哥……”
“问你感觉如何!”话音刚落,纪淳冬突然一拍石桌,只听“哐当”一声,亭中的这张桌子,一下裂成了两半。
万重看的眼睛都直了,动都不敢动。
柳蔚也愣了一下,然后稍稍往后退了点,以免一会儿打起来,血溅到她身上。没了桌子隔挡,纪淳冬也不收脾气了,霍然起身,伸手揪住了万重的衣领,在万重还没反应过来时,单手把人提到亭柱子上,悬空的抵着,咬牙切齿的骂:“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坐这个位置?你师父是怎么对
你的,你又是怎么对他的?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因你而起!”
万重哪里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连现在自己该怎么办都不知道。
纪淳冬本就手劲大,万重就在他手上,这么顺便的距离,他骂完就直接一拳砸过去,砸了万重的肚子,把人揍得腰都直不起来,还哼都很不敢哼一下。
打完了肚子又打脸,打了脸又打背,反正花式单打,打了一圈儿下来,万重也想还手,他抬哪只手,纪淳冬就揪着那只手,直接往外一拧。
柳蔚自觉自己对万重已经够不客气了,后来是知道这傻子被万家人利用得太惨,才和颜悦色起来。
可纪淳冬显然没这么仁慈,他现在就是在发泄,发泄连累李家人的愧疚,发泄无法为倪南天平反的怨气,这些气一股脑都撒在万重身上,直接就把万重差点打废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火热运动后,万重嘴角已经在冒血沫了,纪淳冬也终于放开了他,把他像破布娃娃似的仍在地上,喘着粗气。
柳蔚看这是要散场了,才从旁边走过来,低头问万重:“可还好?”
万重哭了,脸上又是青,又是紫,又是红,眼泪再与这些颜色混淆在一起,简直精彩非凡。
柳蔚的目的达到了,通过万重与纪淳冬的“交流”,她这回是真的彻底把三年前的事情始末都联系起来了,她自己欣慰了一下,然后又对万重伸出手。
万重拉着她的手,委屈的站起来,在她背后。
挺大一个男子汉,却像个小媳妇似的缩在柳蔚背后,头都不敢冒,还隐隐抽泣。
偏他一哭纪淳冬就发火了。
“你再哭一下试试!”
万重又不敢抽泣了,捂着嘴,流着眼泪气都不敢大喘。
柳蔚挺看不下去的,帮万重说话:“说到底,也都怪他。”
纪淳冬瞥了她一眼,声如洪钟的道:“要都怪他,老子就不打这么轻了!”
轻,轻吗?柳蔚回头看了万重一眼,万重已经绝望了,猫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