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茹雪的交代,对柳蔚来说就像个新年大礼包。
离开大牢时,庄常还没回过神来,另外几位巡按府大人也是不明所以,一群人交头接耳,都在互相证明,刚才他们不是做梦。
柳蔚走在最后面,她的心思绕的远点,想到了秦远川。
钥匙印章在前,万茹雪交代在后,两者之间仅隔了一天,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因为万茹雪的交代,庄常这下彻底忙了起来,他兴奋得不得了,回县衙时,还用的是小跑,挺胖的一个人,跑起来肉都颠着颤。
一帮巡按府同僚看他跑,也跟着跑,之前最为主张息事宁人的张大人,甚至还跑到庄常前头,回过头来跟庄常说:“庄大人这阵子也忙得够累了,后面的事,张某愿意替你分担!”
分担个屁,怕事儿的时候跑的比狗还快,现在争功了,倒是恬不知耻的窜前面去了。
庄常理都没理那张大人,回到衙门,进了书房,顺手就把房门给反锁了,任凭那几位同僚在门口又敲又喊,就是不让他们进来!
万茹雪交代的消息,很快便在西进县传开了,各路看戏人马,全都瞠目结舌,其中反应最大的,一为万立,二为万重。万立那边虽说是被软禁,但外面的消息还是能传进来,他并未知会过女儿揽罪,更不知女儿为何将十多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掀出来说,他的第一反应是,认为这是巡按府那些老狐狸在讹他,但
随即,秦远川亲自来衙门,着急的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他才确定,茹雪竟然当真揽罪了。秦远川的状态看起来很差,对着一向敬重的万大人,他难得的一次发了火:“除了巡按府那几位油盐不进的大人们,其他地方,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甚至司马大人那边也来了信,说会站在咱们这头,可现
在突然闹这么一出,之前联系好的几位大人都打了退堂鼓,有的称病,有的称事,个个均称不见客,甚至将之前送的礼都退了回来!”
说到这里,秦远川深吸一口气,疲惫感与背叛感双重夹击,他狠狠的按着眉心,一锤桌子:“究竟小姐为何要突然交代罪行,大人您难道没跟她说,让她好好闭紧嘴巴?!”
气急攻心的指责脱口而出,万立沉默的看着秦远川,仔细注视他每一寸表情,目光幽深且危险。
说实话,女儿揽罪,万立受到的冲击很大,但冷静下来,怀疑的对象也昭然若揭,女儿与秦远川的关系他一清二楚,茹雪突然交代,必然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秦远川。
万立一直不太信任秦远川,但碍于身边会办事的人实在是少,秦远川不会讨好卖乖,却比那些只懂溜须拍马的无能之辈好上十倍百倍,因此他也没说什么。
但终究人心隔肚皮,哪怕秦远川是他的左右手,万立也不可能将他当自己人那么信任,尤其是现在出了这种事,他怀疑的第一人,自然就是秦远川。
可秦远川不知是恶人先告状,还是当真无辜,一通脾气发得万立无话可说。
就在气氛逐渐凝固的时候,秦远川又说话了:“用药吧。”
万立看向他,眼睛眯成一条线。
秦远川道:“大人不是有那种灵药吗,让人暂时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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