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一定不是巧合,是老天将她的亲人都送了过来,是老天不忍心她孤苦无依,将她最记挂,最不舍得的家人重新带到了她身边!
柳蔚真的控制不住,她这一哭就没有停下,哭声里有委屈,有思念,就是停不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吓住了,包括容棱,容棱知道她思念外祖父,但却不知她竟触动这般大,大到,旁人看着,有些匪夷所思。
他不禁担心,上前一步,掌心贴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抚。
纪南峥也吓到了,他原本就激动得想流泪,可现在外孙女哭得比他还惨,他又不好哭了,只能不住的拍着她的肩,嘴里念叨:“没想到,真没想到……”
这场祖孙相认,结果是在柳蔚的痛哭中结束的。
一直到最后,柳蔚眼睛都哭肿了,她还是抱着外祖父。
纪淳冬也有点方,前两天他和柳蔚相认时,柳蔚态度挺平静的,叫了他一声小舅,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但现在,这是咋回事啊,怎么一不注意,就娇弱起来了?
小黎也很担心,他从未见娘亲哭得这么可怜过,小孩子本就容易生情,娘亲一哭,他小嘴一撇,也跟着哭,哭两声后还打嗝,然后就一边打嗝,一边哭,最后甚至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容棱看不下去了,把儿子拉过来,拍了他一下:“你凑什么热闹?”
小黎鼻子哼唧着,扑过去,抱住娘亲,缩在娘亲怀里哭。
有了小黎的打岔,柳蔚好歹缓和了过来,又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平静了,她便坐下来,打算与外祖父说些青云国的事。
这个时候,庄常这个外人还呆着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庄常也自觉,主动提出告辞,离开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狗追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后,柳蔚正式介绍了自己,又介绍了容棱,还有小黎丑丑。
纪南峥满脸欣慰的听着她说,眼睛不时的又在容棱、小黎、丑丑身上转。
这时丑丑已经被放到了床铺上,白狼老早就凑了过去,甩着尾巴,把大脑袋杵到丑丑跟前去。
丑丑大概还记得它,软绵绵的坐在那儿,伸手就抱住白狼的头,半个身子都压了上去。
白狼张开比丑丑脑袋还大的嘴,笑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上,大鼻子湿漉漉的,又去嗅丑丑的脸蛋。
丑丑和白狼玩得不亦乐乎,柳蔚抱着小黎,一脸温情的与外祖父说起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弟弟陌以。相比起他们母子三人的悠哉,容棱就要严肃多了,他正襟危坐,但凡外祖父看过去,他立刻要挺一挺本就很直的脊背,这副严谨自律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面圣,可对容棱来说,面圣他都没这么
紧张过,这可是柳蔚的外祖父,是柳蔚正正经经的娘家人,他哪里敢丝毫怠慢。
等柳蔚说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什么,赶紧去推容棱,问:“师父呢,他怎么没进来?”
容棱见外祖父也看向了自己,忙规规矩矩的道:“怕是近乡情怯,我去唤他。”说着就要起身。
纪淳冬恰好与义父说:“容棱的师父,说是您的挚友,姓祝的一位老者。”纪南峥顿时就知道是谁了,他笑了声,对容棱交代:“让他来吧,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我也不怪他,让他无需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