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只因恨他为何会同意,在没有成亲前,让一个陌生男人,踏进岳重茗的房间?
这算什么?强吗?
当知道真相竟然是这样时,他真的疯了。
他的妹妹,他当宝贝一样呵护疼惜的妹妹,他千里寻药,颠沛流离,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妹妹好起来,可钟自羽在做什么?
让她怀孕。
他难道不知道那样的身子,根本不能怀孕,用他妹妹的生命换下来的那个孩子又算什么?谁稀罕那个孩子了吗?
能果断的将纪冰送到纪家,甚至连姓氏都不要求姓岳,可见岳单笙对那个孩子的不重视。
他甚至认为,是那个孩子剥夺了妹妹的生命,心底最深处,他连那个无辜的孩子都恨上了!
同时,他也恨他自己,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久不归家,恨自己没有将妹妹保护得更好。
可恨有什么用?
他能做什么?他现在连杀掉罪魁祸首的勇气的都没有!
拳头举起来又落下,落在钟自羽身上,那柄能割断人脖子的短刀,被他弃在角落,再未捡起。
钟自羽没有反抗,实实在在的捱着殴打。
房间里间或传出的巨大声响,令门外的魏俦心惊胆战,终于,在长久的安静后,他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动静,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魏俦心慌意乱,想到上次就是这么安安静静,后来回过神来,钟自羽已经被岳单笙虏到巷外,差点把人杀了。
魏俦担心,咬了咬牙,还是猛地一冲,朝着房门用力撞去。
撞了好几下,房门终于开了,他跄踉的稳住步子,就看到废墟一般的房间内,钟自羽正仰躺在地上,手捂着眼睛,沉默的喘气。
而他旁边,与他一臂之隔的距离,岳单笙也躺在那里。
两人身上的衣服和发带都乱了,看起来颇为狼狈,他似乎累着了,胸腔不断起伏,间或的抿一抿唇瓣。
魏俦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把钟自羽的手拿开,一看,果然一脸的五彩缤纷。
魏俦生气的对岳单笙道:“这里不欢迎你,滚!”
钟自羽安静的躺着,半晌,偏头看了岳单笙一眼,道:“希望你尽快狠下心来,我的确活腻了。”
他也知道岳单笙下不去手,可他偏是挑衅。
就像真的活腻了似的。
岳单笙睁开眼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锋。
这时,门边突然传来一道微带凉意的轻讽男音:“活腻了,可要我帮忙?”
三人扭头一看,就看到容棱不知何时过来了,正站在那里。
钟自羽:“……”
容棱看着岳单笙道:“许久没出来,怕你被他们杀人灭口。”
岳单笙从地上撑起来,站稳了身子,往外走。
走到容棱身边时,容棱问他:“我没带刀,你的呢?”
钟自羽:“……”
岳单笙绷着脸道:“我也没带,走吧。”
容棱扫了他一眼,又看向钟自羽。
钟自羽突然捂着嘴,开始装咳嗽。
魏俦忙给他拍背,一搭一唱,演得跟真的似的。
容棱还要走进去,却被岳单笙握住胳膊,强行往外面带。
直到走出客栈,岳单笙才松手,他上了马车,刚撩开帘子,就对上一双湿气朦胧的少女眼瞳。
岳单笙愣了一下,然后就听那位叫云楚的姑娘抿着小嘴,悲愤的恨声一句:“你们是无法圆房的!”岳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