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发现了一桩怪事。
“是他们家的小儿子。”纪南峥道:“他在家门口的牌匾上绑了根绳子,又在门口的狮子头上,洒满了石灰粉。”
柳蔚皱了皱眉,双手环抱,后背靠在楼梯的护栏上:“那是什么意思?”
纪南峥道:“这是民间的说法,据说绳子是为了拦下门前的恶鬼,让恶鬼知难而退,石灰粉则是激发镇宅兽的凶性,让他们能目视恶灵,威恐吓退。”
柳蔚皱眉问:“他们是怕刘喜娘的鬼魂,回去找他们?”“是这个意思,但是……”说到这里,纪南峥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下,似又想到了当时的情景:“绳子挂上后,绳头忽然无风自起,开始左右摇晃,且越摇越急,狮子头上的石灰纹然不动,但狮子头顶的位置,
却多了一只手掌印。”
柳蔚挑起了眉梢:“您亲眼所见?”
纪南峥点头:“正是亲眼所见。”
柳蔚又皱起眉。纪南峥道:“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后找到了镇上乡绅,一番厉谈,要他们惩治刘镇长,乡绅满口答应,却又说此事没那么容易,我毕竟要赶赴京城,无法在清风镇多呆,后入京饮完大宴,我挂记此事,返程时,便再去了清风镇,那时,已是半个月后,我从刘镇长家走过时,撞到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姓谁名谁我不知,但她刚从我身边走过,就在离我十步之外的地方,突然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
后来,还死了。”
那就是刘喜娘死后,第一个因意外而枉死的姑娘,也是流传中,第一个被刘喜娘借腿的姑娘。
“她就死在我眼前,被花盆砸中头顶后,当即一命呜呼,可是……”纪南峥抿紧了嘴唇,后又说:“她的腿却在流血。”
柳蔚问:“可是在发生意外时,腿部受伤?”“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但等到了京州府府衙,由仵作验尸检查后,却说,那姑娘的腿没有任何伤痕,骨头也没坏,伤口也没有,就连花盆碎在地上,她倒下时,腿也没被花盆碎片扎到过,可那一瞬间,我
肯定没看错,她腿一定是流血了,但是为什么后来就没有了?我却如何也想不明白。”
柳蔚好笑的看着她外祖父:“所以您也觉得,您是大白日的见鬼了?”
纪南峥幽幽的瞪了外孙女一下,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但又觉得,普天之下,怕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柳蔚过去挽住外祖父的胳膊,安抚道:“好吧,您既然多年来还心中挂念此事,我便陪您走一趟,清风镇远吗?明早去来得及吗?”
纪南峥眼睛亮了亮,点点头:“来得及,一个时辰便到了。”
柳蔚笑了声:“好,明早就去。”
柳蔚在外祖父面前还绷得住,可回房到容棱面前,便笑了起来,容棱不解的问她怎么了,她便将清风镇的事说了。
容棱听完也愣了:“闹鬼?”柳蔚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在青云国你我见得还少吗?那些有哪个是真的鬼了,不过是些糊弄人心的障眼法罢了。明个儿去看看吧,总要让外祖父破除这个心结,否则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怕鬼,惹不惹人笑话。难怪出行前他非让小舅带师父坐官车走,他怕是也知道,要让师父知道他怕鬼,师父怕能笑到明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