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遇上海啸,一觉醒来,她就到了这里。
仙燕国,以前从未听过的国名,身边,是全然陌生的人事,她找不到那财主,找不到财主的仆人,找不到任何一个熟面孔。
她惶恐不安,正逢那时她出现的地方,发生了洪灾,她随灾民被朝廷安置,而后相爷出巡,慰问洪灾受难百姓,她夹在其中,不安之际,心生一计。
她花样年华,虽跟了那财主几个月,却容颜未损,婀娜多姿,那老相爷的面相她一看便知道,与那财主一样,是个急色的。
被那相爷收房,不过是轻而易举,她那时想的很好,既然不知这是哪里,又不知何时能回去,与其当个平头百姓,不若找个富贵靠山,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当时她与老相爷倒还恩爱一阵,可随着回京,危机才显露。
那相爷在外风流快活,却根本是个老怂包,惧内之名,街知巷闻,而那相夫人,简直,简直是个魔鬼……
想到自己被吊起来鞭打的七日七夜,她便浑身战栗,那人根本不是个人,吕氏与其比起来,恐怕连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以前觉得吕氏狠毒,见了那相夫人她才知道,何为狠毒。
足被调教了三个月,她保证不敢再勾引相爷,才让那相夫人消了气,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道铁令。
那相夫人说她是生面孔,要她来清风镇,假扮张家堂小姐,渗入张家。
她原先不知为何,后来才知,是因五年前一桩旧事,好像还与宫中皇后有关。
而那珠书,则是相夫人的亲信丫鬟,两人在这清风镇生存,明面上珠书为她丫鬟,暗地里,她却被珠书折磨。
今日是个机会,她万万也没想到,会再见到青云国的熟人。
她从柳蔚进镇开始就发现了她,后支开珠书,想了千万法子,与其相遇,她想求救,又不敢明目张胆,恐被珠书发现,于是无奈之下,只好想出这个迂回的法子。
她不知柳蔚身边为何跟了个傻子,但那傻子倒是好骗,她使了点小银,找了个小娃儿上二楼往下扔石头,那傻子果真来救她,她便如事先准备好的一样,小事化大,血溅街头,果真引来了柳蔚。
她想,今日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她还鼓动张元找柳蔚算账,柳蔚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只要她怀疑,到底是一家人,她一定会救自己……
只要她说认识自己,再把自己带走,那么……
柳玥握紧双拳,因为即将逃离苦海而激动不已。
柳蔚,你可千万,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
另一边,酒楼里。张镇长听了柳蔚的话,心中很是不定,他与张翠翠已相交数月,若对方对自己另有图谋,不可能这般安分,他认为这些外地人是在危言耸听,可不知怎么,脑中又想到每次他提出要与兄嫂见上一面,都会
被侄女借故移开话题。
这么一说起来,好像的确又有些可疑。
可是,可是若是个骗子……她要骗什么?金银吗?他们张家在清风镇虽有些身份,但也仅仅限于这偏禺小镇,张翠翠长得如花似玉,真想骗钱,去骗京里的王公贵族不好吗?
张镇长很乱,尤其是看柳蔚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更是紧张,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问:“公子又是如何确定,她不是我侄女翠翠?莫非公子认识她?”
柳蔚漠然的摇摇头:“不认识,仅是觉得奇怪。”
张镇长一愣:“哪里奇怪?”
“长得奇怪。”
张镇长不懂。
柳蔚道:“就如我这位朋友所言,您这侄女长得太过显老,真正的张翠翠,应当也就十八九岁,可那位张姑娘,眉眼可见风尘,五官颇为放浪,这样的女子,不像京里出来的大家闺秀,倒像青楼里……”
张镇长脸黑了一下,有点想为张翠翠辩驳:“她长得,已是我们镇上最好看的了。”
柳蔚轻笑一声,婉转的道:“那贵镇百姓,还真是挺没见识的。”
张镇长深吸口气:“她长得,虽说不像十几岁的小姑娘,但也顶多二十出头。”
“别自欺欺人了。”魏俦听不下去了,冷冷的冒出一句:“你眼前这位柳公子,她也是二十来岁,你看她眼角有皱纹吗,她比那位张姑娘还大几岁,人家怎么长得不老。”
魏俦说完这句,看容棱与小黎又盯着自己,他哼了一声,知道他们不会夸自己,满不在乎的撇撇嘴。
却听脆脆的童音突然激动:“说得没错!”
容棱也轻应一声,声色淡缪:“的确如此。”
纪南峥忍不住跟着沾沾自喜:“蔚儿自是最好看的。”
李玉儿拿筷子敲碗,跟着搭腔:“漂亮,漂亮,漂亮。”魏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