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我要去的,是,是珍珠非要我去的……”
柳蔚皱起眉:“珍珠呢?”
小黎急忙摇头:“不,不知道,我也没看到它……”
柳蔚吐了口气,起身就往外走。
她前脚一走,小黎立马扑到容叔叔身上,惊恐的道歉:“容叔叔,我错了!”
容棱哪能看不出这熊孩子的小心思,他抿了抿唇,用手指杵着小黎脑门,将他推开:“同你娘说去。”
小黎拼命摇头:“娘会揍我!”
容棱冷漠:“知法犯法?”
小黎苦着一张脸,抱住容叔叔的腰,撒娇:“容叔叔最好了,最喜欢容叔叔了,容叔叔,容叔叔……”
容棱让他缠得没完没了,曲指弹了弹他的脑门,道:“去把那张黄纸找回来。”
黄纸拿回来时,柳蔚已经回了房,肩上还站着一只横眉竖目的小黑鸟。
珍珠一看到小黎,就飞过去,跳到小黎头顶,用隼啄他的脑门。
小黎被他啄疼了,用手捂住头,委屈的望着他娘。
柳蔚板着脸,沉默半晌,对他伸出手。
小黎忙屁颠屁颠的把黄纸送上去。
黄纸上还有污渍,脏兮兮的,但展开勉强还是能看出这是一张符咒,符文横七竖八,且的确是用血画出来的。
将黄纸拿开,柳蔚看向小黎:“将昨晚的经过,仔仔细细,再说一遍。”
小黎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尤其是说到翻找汤琴儿尸身的柳玥时,更是拿起那张黄纸格外强调:“她肯定就是在找这个,但是娘,这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张符箓?”
柳蔚冷笑一声,单手捻起那张黄纸,又看了一遍,道:“自然不是什么符箓,这是,一封信。”
小黎眼前一亮,立马点头:“对,我昨晚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像文字,可这一笔成画,我又瞧不出上头写的是什么,娘你看得出吗?”
柳蔚没做声,将黄纸推给容棱。
容棱在看的第一眼便知道了,他道:“一种密信文字,以进三退三之法破译,通常为潜伏细作上奏回报所用。”
小黎没听明白,但还是不明觉厉的点头:“哦哦,那容叔叔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
容棱抬手:“纸笔。”
小黎立马把文房四宝送上,还亲自研磨。
容棱在宣纸上先模拟符文,画出模样,然后在旁注解。
“上行一横,下行为“十”,进三为‘土’,中行为‘千’。”然后换下一行,继续道:“东侧为七,西为东进,进三退二,进一退四’……”
一番笔画,他将繁复错乱的一张图符,硬生生解成了十一大小不一的文字,再将其按照逻辑组列一遍,便成了——鲛人珠可成,七日后京城见。
“鲛人珠?”小黎没听过这个词,纳纳的琢磨。
柳蔚道:“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小黎呆呆的张着嘴:“啊?”“一个传说。”柳蔚盯着那张黄纸看了又看:“先古大作《山海经》内言,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简而言之,鲛人,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