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柳蔚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同意,这不是心里不安吗,要不这样,再留一阵子,看他们表现,要再闯祸,你撵走我没意见。”
容棱捏起柳蔚的下巴,让她对着他的眼睛,强调:“说定了。”
柳蔚连忙点头。
看容棱不再追究了,柳蔚趁机又问:“他们为何上京?”说的是千孟尧和岳单笙。
容棱突然倾身,在柳蔚耳边说了三个字。
柳蔚听完,浑身一震。
“鲛人珠?”
……
“对,鲛人珠。”
晚上,汝降王府内,千孟尧一边拿着镜子,在照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一边心气不顺的道:“是叫鲛人珠,我是没听过这种东西,但是这个名字没错。”
柳蔚与容棱坐在他对面,柳蔚心里狐疑:“您是从哪里听来鲛人珠的?”
千孟尧瞥了她一眼,指着自己脖子问:“能不留疤吗?”
柳蔚咂嘴道:“伤口浅,包扎得也及时,这阵子记得忌口,不会留疤。”
千孟尧高兴了,把镜子放下,挥挥手,让身边的岳单笙说。
岳单笙没讲什么,只是将袖子撸起来,手臂上,一条蜿蜒盘旋的刀伤顿时显露出来。
伤口已经结痂,看深度也不深,但长得恐怖。
“这是……”柳蔚疑惑。
“救人时受的。”千孟尧说完,用下巴努努岳单笙:“你自己说。”在西进县时,柳蔚他们刚走两天,千孟尧便做主,前往乐州,乐州岚泉县里留有千孟尧的两万精兵,他打算先去乐州点将,再带人直上原州,万立中饱私囊的两百万两在之前的案情审理中,已被全数充公,要纳入京城,但既然敢将这两百万两露出来,自然就是有再捞走的打算,这笔钱银途径原州,被上贡入京,但千孟尧已安排人马,在原州境外将其截获,银子现在已经到了手,只等他亲自点算,拨入军
饷。
而变故就是此时发生了,刚上前往乐州的官船,千孟尧被行刺了。
岳单笙在抓刺客的途中,刺客抓了码头一位女子做人质,一番纠葛时,那女子随身携带的小包裹忽被撞散,里面,被摔开的盒子里,露出一只肉红色的瘤球。
“不知那是什么,但被这一摔,落入地面,那瘤球竟化成了脓水,恶臭难当。”
而那女子,也在这时突然暴起,不止杀了掳劫她的刺客,还猩红着眼睛,对岳单笙下手,岳单笙一开始没聊到这女子有多大功夫,有些轻敌,留下了这条疤痕。
“后来抓了一审,她提‘鲛人珠’三字。”
柳蔚拧着眉,突然想到之前魏俦去偷听五个役卫与老三谈话,听说了这鲛人珠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分为几处,有许多人在蓄养,只等蓄养成功,再一一进献上京,供以挑选。
那么如此看来,在西进县码头截获的那个女子,就是令一个豢养鲛人珠的猎手?
柳蔚又问:“那女子是何来历?”
岳单笙道:“从保州渡海抵达西进县码头,打算换行陆路上京,她还,提到了国师……”而正是因为她提到了国师,千孟尧才做主,改路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