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早已气喘吁吁。
容溯听到外头传话时,手里的公事还未处理完,想到府里不知又闹了什么鸡飞狗跳的乱事,他便疲惫的按了按眉,到底起身,走了出去。侍卫见了主子,忙一脸无奈的将事说了一遍:“小妞姑娘非要嚷着回青州,今个儿早上王爷进宫后,她就偷偷翻了院墙,结果从上头摔了下来,脚扭了,又不肯让大夫治,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着声音哭
,小的们实在敲不开门,小妞姑娘又连着两顿没吃了,小的只好来禀报爷您……”
“好了。”容溯沉着脸,打断侍卫后面的话,捏着鼻梁道:“回府吧。”
回到七王府,容溯脚步不停的直奔小妞暂居的花娇院,刚过去,便看到院子外站满了丫鬟婢女,容溯面沉如墨,板着面孔笔直的走过去,仆从看到他来,连忙让开道路,恭敬请安。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又看到旁边婢女手里端着的药膏与温热膳食,他问:“在里头多久了?”
婢女哆哆嗦嗦的道:“回爷,一天了。”
容溯闭了闭眼,抬手敲了下门。
里头没有丁点动静。
容溯压着脾气,沉沉的道:“先上药,顾着自己的身子。”
门后面还是没有声音。
容溯怒气到达了顶峰,他后退半步,吩咐:“将门撞开。”
婢女仆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打算上前照做,却听咯吱一声,门扉应声而开。
里面,一个双眼哭得跟核桃似的小女孩,哑着声音,哽咽道:“我,我自己包了。”
容溯低头看了眼小丫头的脚,脚上的确包裹着一层,想到这孩子一直跟着柳蔚身边,想来简单的包扎应是没有问题。
便单手端过婢女手中的膳食,径直往房内走。
将膳食放在桌上,看到屋中干净明了,小丫头并未因撒气而乱扔东西,他心中的火气稍微舒缓了些,坐到椅上,他指了指桌上的膳食。
“先吃。”
小妞啜泣着站在旁边,没有动。容溯看她那受尽委屈的模样,抿紧了唇瓣,良久开口:“我知你想念姐姐,也知你担心你家小姐,想同你姐姐一样,在青州留守,可你患有心疾,此事我早已与你说过,在青州无人照顾你,单是你姐姐,她
便是个半大孩子,夜里睡得比你还沉,能顾忌你什么,带你回京是想你安然,我并非困着你,待青州有了消息,你家小姐回来了,我自会送你回她身边,故此现在,你不可无理取闹。”
这些话容溯几乎每天都要与小丫头说一遍,小丫头表面上是听了,可一不注意,又会想尽方法逃离王府。
容溯对此几乎是没了辙,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半夜将房门打开,因为白日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小丫头,每到夜里,却又会无知无觉的跑进他的房,缩在他怀中方能安睡。
而她越是如此日夜不一,容溯就越是不放心将她送回青州,天知道没有他盯着,又沉浸在自家小姐失踪的伤心中,这孩子会把自己弄成什么模样?
其实一开始他也想把大妞带回来,以为这样能让小丫头安心些,但那大丫头不同意,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待柳蔚忠心耿耿。
柳蔚失踪,她们宁愿呆在青州,日夜守候水军消息,也不肯离去半分。只是不知,容棱、柳蔚,他们现今究竟在哪儿,又,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