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二老爷忙给长兄顺气,心头却也是恼火:“我便说那宁辉其人,我听都未听过,怎能与我们云家有仇,原来竟是中了他人奸计,实在,实在可恶至极!”
三老爷也深沉着脸:“我们云家一向与人为善,六王却如此咄咄逼人,此事,不能善了。”
四老爷一脸苦色:“不能善了又如何,整整七条人命,最后他也仅落个捐库百万的下场,好似钱便能买来人命,祸国殃民,不过如此。”
说到这个,三老爷又看向柳蔚:“那一百万两,若无柳姑娘巧施妙计,怕也要被他赖掉。”
柳蔚听他们说了半晌,却并未提遭她所累之事,忍不住又强调:“六王此计,志在于我外祖父,诸位所受只是无妄之灾,故此……”“柳姑娘以为我云家尽是如此无义之人?”二老爷倏地开口,打断柳蔚的话:“姑娘乃是云席的朋友,令外祖又是我等恩师,你我二家同气连枝,六王今日对我云家下手,姑娘鼎力相助,竭尽所能,既知六王
本意是对你们不轨,我云家自也不会袖手旁观,柳姑娘无需多说,此事错不在你,我们两家合该对外,共抵六王阴谋才是。”柳蔚听着有些怔忪,早知道云家都是实在人,可生死大义面前,她没料到对方会如此义无反顾,说句难听的,夫妻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他们与云家仅属萍水相逢,可这群友好的老先生们,却愿意同舟
共济,此举此善,实在令她触动。
几位老爷年纪都挺大的,见柳蔚不做声响,瞧他们的目光,却暖若初阳,便知晓二老爷方才那话,怕是让她感动了。
可这一弄,几位老人家反倒先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二老爷,多严苛规整的一个人,现下竟整张脸都被烧红了,却还得强撑古板,绷着脸道:“本来,便是如此……”
柳蔚眼中笑意更深,她起身,对几位长者,由衷的行了一礼。
二老爷耳根烫烫的,把脸转到一边。
四老爷也频频摸自己鼻子,觉得他二哥方才那话是有点肉麻。
大老爷还在想今日自个儿吃的苦头,多温文尔雅的老人,现在却在心里一直骂六王脏话,但他没骂出口,毕竟实在不雅。
唯有三老爷脸皮较厚,又八面玲珑,见屋中气氛怪异,便打破沉寂:“说来回府这般久,也不知老师在否,既六王所图为老师手中某物,还请老师将那重要之物妥善保管,可莫让邪佞之徒钻了空子。”
说到这个,柳蔚便也正经起来。
三老爷想去将老师叫来,两家人有商有量,才好共谋。
柳蔚起身要去找人,走到门口,见容棱迎面而来,便问他:“可瞧见外祖父了?”
容棱摇头,方才他没与柳蔚一同进房,便是去寻外祖父了。
可一找才知,在他们离开云府后,外祖父竟带着小黎出门了,至于去了哪儿,却无人得知。
柳蔚有些担心:“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容棱劝道:“有小黎在,应当不会。”柳蔚闻言更不放心了,小黎是她生的,这孩子有多靠不住,她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