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皇后说的是,国舅本为皇亲,即便拒了先帝大恩,也不该与世俗同流,朕同并下令,还云家该有之恩。贵妃既言云家行善百年,便取字为善,
也合情合理,至于六王原先的麾兵,兵部自会清领,不会叫这等子佞将,再扰天下安宁。”
皇上说干就干,走的时候,皇后终于心满意足,不再作妖。
柳蔚满脸佩服,真心实意的上前拱手称道:“娘娘果真蕙质兰心,才貌双全。”皇后一笑,拉她坐到床边:“你也取笑本宫,幸而皇上这会儿心中还有本宫,才好将本宫之言听进耳里,再过两年……”皇后视线转向辛贵妃:“怕是再有这样的事,本宫又哭又闹,也不管用了,只得劳烦旁
人了。”
辛贵妃看出皇后之意,撇撇嘴道:“娘娘说笑,昨夜皇上自青凰殿离开,亦是没去常缘殿,想来对臣妾也是多有厌弃,就连方才……唉,不提也罢……”
皇后知道,皇上因为左丞,会冷辛贵妃一阵儿。
她上下打量辛贵妃,却没从辛贵妃的表情里看出多少失落,不禁挑眉:“便是皇上不来,想来妹妹也多有招数,能招揽圣心。”辛贵妃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往心中念着皇恩,是想着这深宫大院,离了皇上,臣妾又算得了什么,如今既得娘娘照拂,又何必再使那些小计小谋,反倒累了自己,有那闲心,不若领着文清多读诗书,闲暇
之余,再画上两朵花钿,说起来,臣妾见御花园那株三色茶花似要开了,有了些许心思,想画一朵三色花钿,不知样式好不好,不若臣妾画出来,请娘娘赏鉴?”
皇后听了也有些意动,问:“三色花钿,会不会太过繁复,反显杂乱?”
辛贵妃叫珊儿去准备笔墨,道:“不会,用轻暖相合的颜色便是……”
两人有商有量的,就开始画花样子。
柳蔚在旁边坐着,看她们刚刚还在说皇上,聊什么圣宠,突然就转到花钿上,有点没反应过来,就问皇后:“娘娘,还要诊脉吗?”
皇后满脑子都是花钿,哪里顾得上其他,挥手道:“一会儿诊,你也过来看看,这是梅花样子吗?梅花作三色,是不是不合情理?”
辛贵妃用笔尾端杵了杵自己的下巴,纳闷道:“您怎会看成是梅花,这是红茶……”
皇后“啧”了声,拿过辛贵妃的笔,道:“你这手艺也太差了,茶花哪里是这个样子,分明是这样……”
皇后信手拈来,还真画了朵活色生香的红艳茶株。
辛贵妃叹为观止,不禁夸道:“画得真好,娘娘也学过画画儿?那您若是得空,可否让清儿跟着您也学学……”
皇后谦虚道:“现在手生了,早些年喜欢画,那会儿又爱写诗,又爱画画儿,尽是雅趣儿……”
两人有说有笑,柳蔚觉得这里没自己事了,又怕她们真的研究出什么三个颜色的花钿,要在她脸上做实验,忙趁机请退。却在这时,相夫人云氏竟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