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其实那时的秘密,现在多半已不是秘密,临云寺已然岌岌可危,就算昆仑放了手,也不可能再回复到过去的景象,而临云寺布下的阴谋,做下的那些恶行,也得到了该有的代价,再去追究没有太多价值。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周舒连昆仑都不用顾忌,又怎么会在乎一个临云寺呢。
“难得你还记得。”
周舒轻轻摇头,打开玉简缓缓读起来。
“师弟,不久前洛明已然皈依,往生去了,临行前他大彻大悟,说出了一些事情,他本是临云寺本寺住持之子,被构陷后离开,漂泊于世……”
“……诸如玄灵宗、鬼阴宗等等宗门,皆有临云寺之人,我知师弟不会在意,但荷音派与这些宗门交流之时,亦须多加小心,荷音有今日之局面,虽是大势所趋,亦属不易,勿因一点小纰漏,而失却优势……”
“师弟,如有空可去鬼谷山看看,或对荷音派渡过此次大劫有助,据我探查,鬼谷山应在东胜州嵩山附近,以师弟之智慧,想不难找到。”
“洛明此去往生,执念尽消,大彻大悟,快乐无端,从执迷不悟到开解,不过百年而已,我有许多羡慕,因我的执念永不可能消除,哪怕千年万年,我立下弃佛死愿,修为每进一分,那愿力便大一分,执念亦深一分,时至今日,执念成魔,不可改变,每日如悬于炼狱之中,上下不得,不过师弟无须在意,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也一定会走到最后……”
“我只寄望,将来再见之时,你我仍可一笑视之。”
周舒神色渐凝,掩卷长思。
这是一封别书,里面尽是云离对荷音派的嘱咐,足见他对荷音派的感情仍在,但最后几句,却是悲苦难言。
执念既起,发下死愿,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可能解脱。
周舒长叹了一口气,转向大智上人,“上人,弃佛死愿,真的不可能解除么?”
大智上人似有所悟,“老衲没有听过能够解除死愿的,不说死愿,其他愿也一样,愿一旦立下,愿力则生,愿不达到就不会休止,哪怕禅修死了,那执念仍在的话,愿力也会不断的传下去,传递给下一个人。”
“当日那枚舍利,实在是不该给他。”
周舒心中念及,不觉颇生悔意。
大智上人淡淡的道,“对禅修来说,此乃缘法,无论宗主做或不做什么,结局都是一样,宗主无须自责。”
周舒轻轻摇头,“或许吧,上人再想想,誓愿真的不可能解除或是不可能改变,禅修永远都要被自己立下的誓愿影响么?”
大智上人凝神许久,缓缓道,“仔细想,其实也是有的,却是传说中人物了,当年的大自在佛,便改过愿,从灭族死愿转为大自在愿,并以此成佛。”
周舒精神一振,“他怎么做到的?”
“这个老衲实在是不清楚。”
大智上人摇了摇头,“禅门中并无详细记载,老衲估计,大自在佛的改变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甚至和禅门都没有关系,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或是经历了什么。”
周舒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多谢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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