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一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前走去,背对着她,“那……你还是不用报答我了。”
切!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果然又是一枚外貌协会的臭男人。
赵水儿暗自得意,心底深处却不知道怎么的,有一抹失意滑过。
当然这种情绪只是一滑而过,快的连她自己都来不及捕捉。
又走了十几米,总算到了洞口。
出来后,外面居然有一个宽阔的坝子,摆满了各种不要的石头,红色的泥巴。估计是由于前段时间下雨,泥巴被冲的到处都是,形成大大小小的的水坑,深一脚浅一脚极为的难下脚,赵水儿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可还是滑了一跤,好在地面都是泥沙,加上她本就皮糙肉粗,倒也没伤到哪里,可是这一身却都是泥浆了,脏的不能入目,比之前更脏了。
反观淳于诞,踩在石子上一跃,鞋子一丁点泥浆都没有碰到。
赵水儿憋憋嘴,暗叹一声,这就是差别。
坝子就在山弯里,下面就是那条横在两山之间的小黑流。
看到这一堆的石子碎渣,赵水儿之前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
此处大量未经处理的废水直接排放,在这些排放物中包括了好几种有毒物质:汞、铅、铭等重金属,矿井水受到污染后,水体呈黑灰色,浑浊,水面浮游油膜,并散发少量的腥味。特别是露天堆放的煤矸石会让原来的还原环境转化为氧化环境,加上长期风化,降雨淋溶,发生一系列的物理、化学变化,其中含有硫化物等有害物质,随着淋溶水进入地表水体和农田,对人或者植物都会造成严重的危害。
也就是说,这就是污染横穿他们几个村子河流的直接源头。
当然,不排除还有其他污染物,不然为何会引发瘟疫,又或者这只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赵水儿想不明白,而身旁的淳于诞一看就明白了。
这肯定是槐安国的阴谋。引发瘟疫造成他们边界混乱,到时候好浑水摸鱼,出兵攻打他们,来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解救百姓于水火。
真是打得好算盘,可惜,有他淳于诞在一天,南柯国便由不得他们揉捏。
“大哥哥,洞口塌了,看不到里面有没有石炭。”
“不用看了,里面是被人炸塌的,我们先回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真的吗?那大哥哥能不能让人把下面这条河的污水也处理下?”
早知道他身份不凡,既然能靠别人处理好的事情,赵水儿才不愿意自己动手呢,况且她也没这个能力。
“为什么?”
“这条河是外面河流的源头,污水汇入河流,好多村子的村民喝了被污染的河水,感染了传染病,永和镇已经下令封城,不准村民进城看病,得不到救治,他们就只有等死,如果河水污染问题解决了,好多村子的饮水也就解决了,而且瘟疫也不会再扩散了。”
“当真?”
“自然,村长爷爷跟我说的。上次他带我来过一次郭家镇,我总觉得有问题,所以今天才又过来看看。我哥哥他们就是因为喝了这条河河里的河水,差点得瘟疫死了。”
“这么说,你们刘家村的瘟疫已经治好了,而且还没有死人?”
“对啊!”
“小丫头,你说说,你们怎么治好瘟疫的?”
“给你说可以,但是你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给你的方子。”想想啊,这瘟疫在古代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居然被一个小村姑给治好了。那些自命不凡的医者会不好奇吗?看到后会不怀疑吗?到时候肯定又是麻烦事情一大堆。
……
两人交换了条件,淳于诞叫人来清理河道,解决水源污染问题,而赵水儿则给他治瘟疫的方子,谈妥后,两人都各自功德圆满的回去了。
……
这次地龙瘟疫死了很多人,农作物的亏损也很大,大多都被淹没了!
瘟疫控制后,刘家村的村民基本都在家里修葺房屋,天气越来越冷,村民吃的也没有了,村长亲自登门找到赵水儿帮忙,让她带着村民们上山挖野菜找吃的,她一直不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可是,看到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村民挨饿,她又于心不忍,所以,即使知道山上能吃的东西不多,赵水儿也还是把所有认识的能吃的毫不保留的分享给了村民。
经过这次的事件,刘家村的人对赵水儿他们家又多了几分真心,几分讨好,几分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