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道华龙的过去。”野鹤断定。
洛诚根据他们说话就知道华龙是谁了,肯定是花烛。克尔有点疑惑,华龙这个人的名字似乎从那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当然了解,华龙已经死了,取代华龙是花烛。”梁玉辰语气薄凉,“花烛是哈泽团队副团长。”
话外之意,你找老朋友儿子叙旧,扯淡去吧。
野鹤是老姜,听得透亮的很,“玉辰,那你呢?”
“我的职位更高。”哈泽,整个团队都是她的,梁玉辰玩味的笑了,“你相信吗?”
野鹤若有所思,“相信,你是梁玉辰,哈泽的师妹。”
“更是哈泽最重要的人。”这底气必须有,哈泽死了她也会死,因为他们就是一个人。
野鹤眯起眼睛,“你真的不考虑劝劝哈泽加入我们,我可以保护你们的。”
“保护?出卖自己的底线,出卖自己的尊严。”梁玉辰呵呵笑了笑,笑容让人背后发麻。
“底线和尊严在生命的面前算什么?”野鹤笑容染上冷意,“哈泽傻就算了,你一个女的都嫁人了,就不能安生一点。”
“我记得你的夫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安生分子。”
“确实不是,可嫁给我以后听话的很。”
“我看是收拾你,你很听话。”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丝毫笑意和胆怯,更带着不允许拒绝的退让和命令。
洛诚和克尔已经习惯了,这已经不是梁玉辰和野鹤第一次较量。
梁玉辰也是一个野性子的人,这件事情凡是认识梁玉辰的人都清楚。
花烛包扎下来,显然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野鹤先生说的再好,可惜我们也不打算配合。放弃底线和尊严,我的过去谁要补偿。”
他的家人死在野鹤手上,这仇不报,他连人都不配当。
花烛话中仇恨丝毫不掩盖,野鹤看着花烛,“华龙,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了华墨?华墨也是我的兄弟,杀了我的兄弟,你真以为我一点也不难受?”
“你难受?你难受就不会动手。”花烛目光如炬,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难受,不一定会轻易说出来。”野鹤淡淡开口,眼神有点走思,不知道想到什么。
花烛坐在梁玉辰身边,洛诚没有吃醋,因为花烛不喜欢他老婆。
但克尔不这么认为,因为克尔想起华龙和华墨了,当年华墨和野鹤先生是出了名的好朋友,可是华墨斩杀不少人,野鹤不想让人死在他手上,就派出了他。
梁玉辰递给花烛一杯龙井茶水,“你不是很讨厌这个?”
“我父亲很喜欢。”花烛说,很少提及这件事情。
梁玉辰微微点头,“你喜欢吗?”
“你知道的,我很讨厌的。”花烛不隐瞒,诚实的说,语气染上几分快感。
梁玉辰笑了,直接把茶水倒在地上,“这一杯未喝完的茶水就敬华墨老爷子,野鹤先生没有意见吧?”
野鹤良久无声,缓慢拿起茶杯同样倒在地上,“没问题。”
梁玉辰端起茶杯,续了一杯茶水,“让你的人出去。”
“你们两个出去。”野鹤说,又看向洛诚和克尔,“克尔也出去。”
克尔心有不甘,可这是命令,站起来带着两个手下走掉。
梁玉辰同样让手下回避,看眼花烛,再飞快瞥了一眼洛诚,“这杯茶水我敬你,为我妈妈。”
“……”野鹤懂梁玉辰什么意思了。
梁玉辰端起茶杯,一干二净,眨眼都没有。
野鹤盯着梁玉辰看,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也跟着喝掉。
放下茶杯,野鹤看着梁玉辰和花烛。
一个是他妹妹的女儿,一个是他好朋友的儿子。这两个人都相极他认识的人,看着他们仿佛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
野鹤心中唏嘘不已,莫非他老了?
梁玉辰说,“这一杯茶,你我再无血缘关系,梁鹤,我说的对吧?”
野鹤是梁鹤的外号,并不是本名。
“如果你妈妈活着恐怕也会这样。”野鹤笑了,“这样也好,断了血缘关系,以后我对你出手也不用念及旧情。”
至于花烛这里,花烛说的更加明确,他已经不承认自己是华龙了。
洛诚同样很感慨,忍不住有一瞬间想野鹤知道错了没有?这样的男人恐怕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吧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谁错谁对已经没有意义。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茶水也没有继续喝掉,就这样静静坐在一起半个小时。
足足有一个钟头,外面等待的手下们没有丝毫不满。野鹤终于站起来,“梁玉辰,华龙你们两个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