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大阴着脸离开,站在门口的属下们都很惶恐,一刻都不敢留,也赶紧跟着张佬走了。
一时间,房间又只剩下了苏子玥和苏子弈。
“丫的,这出点事都能扯上那混蛋!”看着又被关上的门,苏子弈愤愤的啐了口。
“小弈,你……”苏子玥蹙眉。自她和时聿寒分手后,她这个弟弟就很讨厌时聿寒,但厌恶成这样,她没想到。
“姐,你不用解释,我知道跟你没关系,都是时小爷那臭小鬼,非要你做他的助理闹的。”
苏子玥,汗。她没想解释啊,刚才那个张佬的助理不是都说了吗,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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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佬一回到自己的书房,就烦躁的在房里来回的踱步,除了随行助理跟了进来,其它属下,都在门外战战兢兢的候着。
助理看张佬这样,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老板,动时少身边的人就相当于打时少的脸,这事,我们可不能干。”
他们可以惹任何人,但就是不能惹时聿寒。一旦惹到时聿寒,那就等于是在找死!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张佬很没好气。如果不知道,他也不会这么烦。
助理想了想,又说:“刚才我问过刀疤了,那打六儿的小子是她弟弟,刀疤还说,是看在她长的漂亮,才抓回来准备孝敬您的,并没有对她真的动过手。不过她弟弟,被打了两顿,那鼻青脸肿的样子,您应该也看到了吧?”
张佬冷冷的哼了声。
助理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说:“六儿这个头,您也算是给出了,要不,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放了他们?”
“放?你以为放了就完事了?要是这么简单,我还用得着烦?”张佬冷笑一声,斥他的无脑。
助理一颤,不敢再出声。
“人当然是要放的,但不能这么放。”终于,张佬缓和下语气,“毕竟,我们将人给绑来了。”顿了顿,“好歹,得先跟人家报备一声。”
一走到书桌前坐下,张佬就拨了时聿寒的电话,一听见那边接通,张佬就笑眯眯的说:“时少,我是张哥啊。”
张哥?
明明年纪大他那么多。
时聿寒依旧没理会张佬每次这样的套近乎,只是淡淡的问:“张佬,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属下没长眼,绑了你的助理,就是上次我们一起打牌的时候你带过来的那个女……欸?时少,你那边什么声音?”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了张佬一跳。
“没什么。”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时聿寒冷睇着地上的盆栽尸体,呼吸有些急促,但出口的语气却是极其淡定,“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哪能啊。”张佬陪着笑脸,“你的人,我哪敢动。就是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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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玥和苏子弈是被张佬请出会所的。
一走出会所,苏子玥就看到门口站着时聿寒,她还没说话,张佬就迎上去说话了。
“时少,真不好意思,还劳烦你亲自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