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哭声被门外的人听见,她紧紧捣住自己的嘴,尽最大的努力让哭声不溢出来,然后,她背靠着门板,缓缓蹲了下去。
此刻,她的一颗心,如被生生给剜了出来似的,痛的她快要窒息。
明明他们之前是那么的幸福,可这幸福短的让她措手不及;明明他们是这么的相爱,可现在却要生生分离;明明他们都打算结婚,可现在,他却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夫,在不久的将来,还会跟别人结婚。
经历了那么多年的煎熬苦痛,在她终于以为她会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时候,现实再次残忍的给了她致命一击,让她彻底认识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幸福。
心太痛,没处发泄,她只能哭。
一直哭。
不停的哭。
此刻,她唯一觉得庆幸的事是,她还会哭……
可不管她捣嘴捣的多紧,哭声还是溢出来一点,而门外的时聿寒耳朵又极其灵敏,听见她压抑又忍耐又痛苦的哭声,本来就处在绞痛中的心瞬间一抽,痛的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窒息过去。
尽管知道她在哭,但他却没有开口叫她开门,也没开口对她说什么,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正面对着公寓门,右手仍搭在公寓门上没有收回来,整个人一动不动,就跟一个被冻住的雕像一般。
他,久久不肯离开。
直到门内的哭声没了,他才拿出墨镜戴上,转过因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朝楼下走去。
墨镜底下,冷眼微红。
……
某高级俱乐部,顶楼套房。
仇情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挂在时集团官网上的时聿寒和乔可言已经订婚的声明,薄凉的嘴角坏坏的勾起。
“我只是去法国呆了几天而已,他就把老婆给换了?”
一听他这话,站在一边的属下立刻报告道:“我们已经查过了,时聿寒是被逼的,他妈得了急性白血病,而只有乔可言的骨髓可以救他妈,乔可言就利用这事,让时聿寒和苏子玥分手,跟她结婚。”
“原来是这样……”仇情拿起高脚杯,喝了口红酒,才意兴阑珊的道:“我就说嘛,他这么爱苏子玥,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结婚。不过,这个乔可言,还真是能趁火打劫。”
属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恭敬的放在仇情面前,才道:“这是乔可言的全部资料。”
仇情拿起资料最上面的一张照片,端详着照片中乔可言的五官,然后,他的视线停在乔可言的大眼上,才玩味道:“这女人不错,至少比那个苏子玥要合我的意。我喜欢这女人。”
顿了顿,他补充:“我喜欢她的眼睛。”
将照片随意的丢回桌上,他喝了口红酒,才慢条斯理的吩咐:“派人监视苏子玥。”
“不是监视时聿寒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监视她?”属下纳闷。
仇情笑的极其莫测高深:“想不费吹灰之力抓时聿寒的话,她这里是最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