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陌谦想了想才说:“初八晚上,再准确一点,是初九凌晨三点钟的样子。”他天亮醒过来有看过通话记录显示的时间。
闻言,沈遗世一手猛然拍在脑门上,一副他没救了的模样:“人家大深夜吵醒你跟你说这事,你就不多问问是为什么?”
黎陌谦忍住给他发白眼的冲动,“我初八那天做了好几台手术,从早忙到晚,累的要死,能记住他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话已经不错了!”
当时,累的要死的他只想睡觉,接完电话,他什么也没问,就挂了。
沈遗世:“……”
“他那天大深夜给你电话……”宫锦文继续若有所思的摸下巴,好一会儿,才说:“看来,寒应该是初八晚上就被这个男人替代了。”
今天正月十六,也就是说,在八天前,时聿寒就已经被替代。
“应该是的。”沈遗世、黎陌谦难得一致同意。
……
“你竟然没有杀时聿寒。”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仇情在时集团总裁办公室工作,却接到了段念打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听见段念不是很高兴的声音传来。
段念的声音总是硬邦邦的,从来就没有高兴过,所以,已经习惯的仇情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笑道:“我杀了。”
“死鸭子嘴硬!”段念斥了声,才没好气的又说:“我现在就在你关押时聿寒的这栋别墅。”
闻言,仇情大惊失色,随即赶紧镇定下来,问:“你不在意大利好好呆着,来这做什么?”
段念冷笑:“义父让我来看看,看看你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忙。”
仇情一听就知道他话里的深意,立刻就说:“你不准动时聿寒,我现在就回去。”
一从时集团出来,仇情在S市市区绕了两圈,确定没人跟踪,才换车去往独栋别墅。
车子一停在独栋别墅院子里,就有属下上前来跟他报告:“情少,念少来了,正在客厅里坐着。”
仇情没说话,只是径直朝别墅里走。
一进别墅,仇情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段念,段念还是跟他以前每次看到的那样,一身黑色劲装,板着酷酷的脸。
印象中,段念是嗜黑的,从来就没有穿过除黑色以外颜色的衣服。
段念一见到他,就没任何情绪起伏的陈述:“你骗了义父。”
是的,他骗了他们的义父,他骗了他们的义父说他已经杀了时聿寒。
仇情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段念对面的沙发上落座,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喝着。
段念看着他优哉游哉的样子,皱了下眉才问:“你为什么不杀时聿寒以绝后患?”时聿寒一天不死,对他当时聿寒而言,都是个隐患。
仇情笑着抿了口红酒,才道:“长的太像了,杀他总感觉是在杀自己,下不了手。”
“真没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你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段念讥诮完,随即又说:“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