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寒也不恼,只是继续说:“你应该是在妈当年生你和我的时候,被人用死胎掉包了,而那个将你掉包的人,应该就是让你找时家报仇的人,这是阴谋,那个人的阴谋。”
痛苦在心底泛滥成灾,仇情想压,却压不住,浮现在了眼底,仇情仍想压,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脆弱,然后,只见他,再次闭上眼。
好一会儿后,待痛苦劲头缓了过去,他才睁开眼,看着时聿寒,淡淡道:“没人要我找时家报仇,是我贪图时家的钱。”
明明他之前说,一是为了时家的钱,一是为了报仇……
可现在,却否认掉了报仇的事……
时聿寒能看的出来,仇情是在袒护那个曾经抱走他的人,当然,时聿寒也看到了仇情刚才眼底浮现的最深层次的痛苦。
那种痛苦,还极其悲哀。
时聿寒突地有些不忍,但还是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仇情拿起咖啡,慢条斯理的喝着。
仇情在装傻,如此明显,时聿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看得出来又能怎么样?难道让他拿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吗?
他们是双胞胎,骨子里有些个性还是一样的,比如对一件事的固执。
时聿寒敢确定,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这个弟弟脖子上,就算杀了他这个弟弟,他这个弟弟不会说的事,还是不会说,一个字都不会说。
“你真不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虽然知道仇情不会说,但时聿寒还是明确的问了一遍。
仇情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才朝他笑道:“我背后没人。”
话说到这,时聿寒知道再问也没用,就没再问。
“至于我被谁掉包的事,”仇情冷笑了声,“应该问你妈才对吧?我当时刚出生,那么小,怎么会知道?”
听出他话里的怨气,时聿寒心底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关于你被掉包的事,看看妈和爷爷怎么说。”
仇情只是又冷笑了声,没说话。
时聿寒看着仇情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两秒,才又说:“你让你的手下不要再暗杀苏子玥和宫锦文。”
“自然,”仇情嘴角全是讥诮。“都没有必要了,我为什么还要浪费人力财力。”
对苏子玥和宫锦文下手,是因为他要代替时聿寒,入主时家,不想被人怀疑;现在,他本就是时家的一员,没必要再代替时聿寒,他和时聿寒,可以同时存在、出现,
“你那些看守我的手下,已经被我的人全部抓了,既然你是我弟弟,今天,这个面子我给你,等下我就让人全放了。”顿了顿,时聿寒又说:“我希望明天过后,你能开始叫我做哥哥。”
哥哥……
仇情心中一震。对于从小就以为自己没爸没妈1的他来说,真的极其震撼。
强压下震撼,仇情淡淡道:“看你妈明天怎么说。”
袁静玫生产,肯定有人陪的,那他怎么会被掉包成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