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瑶看都不看那助理就进了总统套房。
套房内,落地窗旁,有一球桌,骆守铭正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黑西裤在那打着桌球,姿态优雅高贵,瞧见她进来,也不说话,只是轻笑一声,俯身,一打,一杆进洞。
东方瑶面无表情的站在球桌旁看着。
“要不要打一局?”骆守铭直起腰,笑着邀请她打桌球。
东方瑶面无改色的撒谎:“我不会打。”
“是吗。”模糊不清的语气,让人摸不透此刻骆守铭内心真正的想法。
东方瑶不说话。
骆守铭又打了两球,都进洞,然后,就放下球杆,一边拿起放置在旁边的干净湿帕擦手,一边走到沙发旁坐下。
东方瑶也不客气,在骆守铭对面的沙发上落座。
骆守铭擦干净了手,才将湿帕扔到桌上,又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缓缓笑道:“你倒沉的住气。”
东方瑶这才冷着脸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顿了顿,“你忘了,之前我说——我会来找你,现在,我来了。”
“我们已经两清了。”
“我知道。只不过,心不由己啊。”说着,骆守铭还似苦恼无奈的叹了口气。
东方瑶,默。
骆守铭又喝了口咖啡,“你跟时于叶怎么样?”
“很好。”
“很好……”骆守铭轻喃着这两个字,又重复的喃了两次,才笑了,“果然啊,你只有对时于叶才这么毫不吝啬。”对他,却是吝啬的连哪怕是朋友之情都不肯给一分。
东方瑶又默了。
“破晓,”骆守铭放下咖啡,往后一靠,慵懒至极,优雅至极,“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得出来吧,我这里——”他指向自己的心口,“有你。”
东方瑶依旧不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也不想跟我在一起,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尽管是奢望。”顿了顿,他诚心道:“做不成夫妻,咱做朋友成吗?”
爱意让他根本没法跟她断绝往来,哪怕不能在一起,他还是希望偶尔能联系上她,跟她说说话。
东方瑶摇头,淡淡道:“在你绑我去X国的那一刻,我们就不会成为朋友,只能成为债主或者敌人或者陌生人。在踏入X国的那一秒,你就是我的债主;在我走出X国国门的那一秒,我是你的债主;现在,我们两不相欠,谁也不是谁的债主。我不想与X国九王子为敌,X国九王子应该也不想跟我这个异国平民为敌,可见,我们也就只剩陌生人这一条路。”
骆守铭闭上眼,表情有些痛苦,好一会儿,才低低问:“破晓,你恨我吗?我不顾你的意愿将你绑到了X国。”
“不,我不恨你。”
骆守铭立刻睁开眼。
东方瑶继续淡淡说:“我只恨我自己,恨我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自己。”
骆守铭再次闭上眼,神色间痛苦又加了几分,半晌,才苦笑道:“若我没绑你,强留你在X国那么多年,我应该不会有现在的痛苦。”
“是,”东方瑶极其干脆,“你这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