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也有些无奈,五十块钱虽不多,可对咱们来说,怎么也得收十天半个月的破烂才能赚回来。
更重要的是,现在小毛驴折了,那破烂就得咱们两人轮流背了,少不得又要吃好久的苦。
可如今,折都折了,还能怎么办。
我和如来耷拉着脑袋走出院子,寻回了昨天丢在路边的两麻袋破烂,一人背了一袋,觅路前行。
昨天的大雨,一扫之前的沉闷。空气清新,我们走了一路,也闻了一路的草木和泥土的清香味。时不时还能看到路边一簇簇淡黄的早菊,开得正艳。
不过,我俩也没啥心情看风景。此时正是满心沮丧,无言以对。而经此一闹,我也懒得和如来说刚才屋门自动关闭的事了。
不过,就算我说了,恐怕如来也没心情听。说不得,反又拿这事来取笑我半天。
如来走在我前面,没精打采,时不时的念叨:“小毛驴快回来,胖爷我以后再也不抽你了。”
我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走着,双耳自动的忽略了如来的叨叨话声。默默走着,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裤袋里那件油纸包了的物件。
世间真有存在鬼吗?我之前一直以为鬼神之说,不过是古代帝王拿来愚弄百姓,巩固统治地位的把戏罢了。可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又难以解释。我梦中出现的三只鬼,究竟是真是假,早上的事更是难以捉摸。
我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现在可是科学时代,哪有什么狗屁的鬼神,我如是想着。
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太阳又从山崖边探出头来,阳光穿过树与树之间的空隙,星星点点的洒落在我们的身上。
如来走的有些乏了,身上的衣服又像是淋了一场雨似的,湿淋淋的往下滴水。我叫住如来,寻了块干净的青石,扔下麻袋,坐下歇气。
如来以手枕头,半躺在青石上,念叨着说:“唉,现在才知道小毛驴的好,它怎么能丢下咱俩跑了呢?”
我听得哭笑不得,这一个多小时以来,我都不知道听他念叨了多少遍了。心想你丫问我,有屁用,有本事你去把小毛驴抓回来,亲自问它。
正响着,林间传来一阵沙沙声。我耳朵一动,猛然直起腰来,仔细一听,那动静不像是小动物能弄出来的。
我冲如来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趴在青石上探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如来本还在念叨,见我奇怪的模样,也学着趴了过来。
“怎么,有情况?”如来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我对他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前方十几米开外的灌木丛。只见密集的灌木正不断的抖动,沙沙声正是从那片树丛中发出来的。
如来一见,脸上一喜,也忘了小毛驴的事。撮着双手悄声对我说:“是不是野猪,今儿个咱哥儿俩有口福了。”
说罢,弓着身子就要溜下青石去抓野猪,我连忙拉住他,示意他看看再说。真是野猪还好,若是其它猛兽,咱惹上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一路走来,可是听当地的老人说这山上是有老虎的。当然,如果是成年的野猪,我们也同样不敢惹。如来急得抓耳挠腮,不断的跟我打手势,意思是再不行动,呆会野猪跑了,就亏大发了。
我和如来正争执时,只见灌木丛一抖,从中钻出一物。我看得张嘴瞪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一愣神间,如来就趁着空档,溜下的青石,猫腰绕过青石,一眼就看到了钻入树丛的东西,刹时又喜又恼。
“啊呀呀呀,好你个没良心的秃驴,可让我逮着了,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如来大呼小叫的扑了上去。
没错,从树丛中钻出来的东西,正是走失的小毛驴。而它在山林里乱钻乱窜,不知在哪里把头顶好大一撮毛给弄没了,还就真应了如来那一句‘秃驴’。
我是又惊又喜啊,这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我看着如来掐着驴耳朵,将它揪了回来,也赶忙跳下青石。
如来好似一脸怒气,实则难掩笑意,掐驴耳朵的手,其实也没用力。想必,刚才还在念叨驴祖宗的他,也不舍得下重手。
我摸着小毛驴,见它除了身上有几道划痕,头顶秃了一撮,颈间的锒铛丢了,再无其它异样,也就放下心来。
可这随着问题又来了,小毛驴找是找回来了,可它明显有些受惊过度,想让它马上就驼东西,似乎有些不现实。
无奈,我和如来只能继续背麻袋,还一前一后把小毛驴放中间。如来还时不时的揪一把青草喂给小毛驴,而小毛驴也乐得享受,走在中间悠哉游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