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宁姑姑伤心,小团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死沉死沉的爹往院子的僻静角落里拖。
可是谁知道喝醉酒的公子云这么难搞,撒泼耍赖一样不放弃,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形象。
他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走廊上的栏杆:
“本公子不走,不走,本公子要阿宁,阿宁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拔爹的小团子都快累断气了,才把他的两个手从柱子上扒拉下来,再薅住他的一条腿,拖拖拖。
苏轻云感觉到自己在动,巨大的恐慌笼罩住了他,瞬间放开喉咙嚎叫: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放开本公子,你是谁?”
拖爹一只团:“……”
好想把有钱爹爹打晕哇!
她实在没忍住,从小兜兜里摸出一条干净的小手帕,给塞苏轻云嘴里了。
院子里安静没一会,就又传来了公子云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大哭:
“阿宁不要我了,呜呜呜——”
小团子叉着腰站在亲爹面前,一嘴的小豁牙都磨得咔嚓咔嚓响,嘿呀,好气!
再回头看看宁姑姑的房间——
窗户和门都是敞开的,还能看见在梳妆台前的身影,但是人始终没有出来。
小团子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摸摸苏轻云的头:
“有钱爹爹,不闹了好不好呀?宁姑姑已经答应嫁给长凌君啦,美艳爹爹已经下了旨意,你看开点呀。”
公子云趴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你每月都给我写信,说要嫁给我,为什么现在说话不算话了?”
小团子揪揪他的耳朵:“那有钱爹爹之前为什么不娶宁姑姑啊?”
还把宁姑姑从鹊桥上踢下来。
苏轻云只顾上哭,哭得都打嗝了:
“我,我只是没看清自己的心意,阿宁,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宁姑姑已经等有钱爹爹好久啦,宁姑姑今年都二十三啦,再等就成宁婆婆啦。”
苏轻云像是没听见小团子的话一样,翻了个身,扒拉扒拉了半天,掏出一个磨毛了的荷包。
小团子接过来一看,这是个啥图案,红的绿的两根棍子,有钱爹爹的审美……
公子云却把荷包当成宝贝一样,抹着鼻涕笑着说:
“这是你第一次绣的原样荷包,本公子还带在身上呢,本公子对你好不好?”
糖糖:“……”
有钱爹爹你开心就好。
醉酒的公子云高兴起来,比平时话还多。
身上鸡零狗碎一大堆全都拿了出来,堆在小团子手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件一件给她介绍。
小团子听得都快睡过去了,被他强行拎着揪揪听。
最后小团子实在没有办法,两只爪爪扒拉开眼睛,瞪着他听他叨叨。
好不容易说完了,小团子松了一口气,有钱爹爹这回能回去睡觉觉了吧?
没想到,苏轻云一骨碌爬起来,把外袍脱下来,呜地往她脑袋上一扔:
“阿宁,你以前最喜欢穿本公子的袍子了,给你。”
小团子抓抓挠挠,把袍子甩开,定睛一看——
娘嘞,有钱爹爹脱衣服上瘾,都看到肩膀了。
小团子吓坏了,一个高蹦,蹿到苏轻云怀里,把他的衣服紧紧抱住:
“有钱爹爹,冷静,你要冷静!”
苏轻云已经醉的分不清眼前是谁了,只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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