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吓得唐必院子的下人全部跑了出来,不停地敲着门:
“少爷您没事吧,您说句话啊,到底怎么了?”
“不会是,梁国公主又来了吧?”
现在在国公府,凤宸月的名号和拖走不吃饭小孩子的大野狼一样威风霸气。
这人刚说完,大家集体沉默了,然后又开始疯狂地撞门:“殿下,殿下手下留情啊。”
“公子身子弱,经不住吓,也经不住打,您要是有什么不高兴,您就出来打奴婢们。”
“是啊,奴婢们皮糙肉厚,经得起打,您千万别伤害到公子啊,殿下。”
喊了半天,房间里才传来微弱的一丝声音:
“没,没有什么,是我不小心踩到水,摔倒了,你们退下吧,不用伺候。”
下人们慢吞吞,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几眼,刚才公子说话的时候都在颤抖,是真的没事吗?
其实唐必有事,而且有大事。
他又哭了,委委屈屈地缩在浴桶的水底下,就露出一张红透了的脸:“你,凤宸月你不要太过分!”
“你三番两次羞辱我,我,我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我要去皇上面前告发你,你折辱于我。”
团子抹一抹小圆脸上沾到的水珠,撅着小嘴巴给他行了个礼:
“对不起,唐必师兄,糖糖不知道你在洗澡,事发突然就跑来找你,糖糖什么都没有看见。”
虽然是一颗有礼貌的团子,但是昨夜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唐必根本不相信她。
她现在越守礼,唐必越觉得她有阴谋,说不定又想什么办法来折磨他,哭得更伤心了:
“你,你不守承诺,昨日说好了我把实话告诉你,你就不来了,为何今天又在,又在……”
他咬着嘴唇,一副羞愤欲死的贞烈样子:“深更半夜,到我房中?”
团子扒拉扒拉小耳朵,扭过小身子背对着他:
“糖糖不看你哦,因为今天糖糖遇刺啦,遇刺的事情和你家那个被抓走的下人有关,是来问他的事。”
唐必飞快地抓起架子上的衣服,紧紧地把自己裹住,还是深深地埋在水下:
“下人的事,我不知道,你去问,问府里的管家。”
团子摇摇小脑袋:“是关于他来历的事啦,唐老夫人在大师父的指引下捡到他哒,那位大师父叫什么长什么样,能告诉糖糖嘛?”
郑君和信阳君是兄弟,信阳君和抓人神识的坏蛋认识,那郑君会不会也和他有关系呢?
昨天唐必吓昏过去了,只说那位大师父在城外慈净寺讲佛法,没说他的名字和样子。
唐必想了一下:“叫了悟,初一十五才在慈净寺开坛,长得白净瘦弱,三十岁左右,带一副西洋眼镜。”
“那他不讲学的时候,都是去哪里哒?”
唐必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了悟师傅很神秘,慈净寺的主持方丈都对他毕恭毕敬。”
团子骨碌骨碌大眼睛,看着屏风上的山水画:“那大师父是个什么脾气的人呢?”
“大师父自然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听说他还可以除魔卫道,是个得道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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