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不说谎,但明显一副“糖糖是谁,糖糖在哪,糖糖不知道”的态度。
她现在越心虚,三个爹的心就越沉。
昨晚团子在国公府大杀四方,当时只有玄墨在场,他是个话少的人,说事情总会把走向说到奇怪的地方。
通常一件特别平常的事情,经过玄将军一顿描述猛如虎,这件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描述。
就像团子欺负唐必,步辰和苏轻云至今心有余悸,老是感觉团子把唐必这样那样了。
尤其是今晚,三个爹都不在的情况下,她是怎么让唐必说实话的?
又把唐必翻来覆去一遍了?
“哎呀,糖糖说啦说啦。”
团子眼一闭心一横:”就是唐必师兄在洗澡嘛,他不方便,为了让糖糖早点走,他就特别配合。”
晴天连环霹雳,三个爹顿时异口同声:“你看到他什么了?”
“该死的唐必,老子明天就去剁了他。”
“把他大卸八块!”
步辰已经开始默默找针了。
“不能剁,不能剁。”
小团子的小爪爪都挥舞的看不见影子了:“不是还要跟着唐老夫人去慈净寺嘛?”
三个爹:“那就回来再剁。”
糖糖:“……”
行叭,这可不怪糖糖哦。
暂时冷静下来的玄墨:“慈净寺的香火很旺,很受百姓拥护,轻易问罪会招来民愤,先探明情况。”
商量完毕,联络唐老夫人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在了团子头上,毕竟任何一个爹出马都会打草惊蛇。
尽管不愿意,但是三个爹还是不得不让团子去找唐必了。
临行前,千叮咛万株,能动嘴千万别动手,男人的清白毁就毁了,女团团的可不行。
女团团都快把小脑袋点的啄米啦。
唐必是天子侍读,不在凤寒初身边,他就在藏书阁整理一些古籍残卷什么的,一般也没什么人来打扰。
团子敲门的时候,唐必还是很放松的,然后一抬头,笔都吓掉了:“……你……”
“我,我怎么啦?”
团子背着爪爪,迈着小方步走进来,弯腰捡起笔塞进他手里:
“糖糖下学啦,特意来找唐必师兄哒,你不是说三更半夜爬窗户不好嘛,现在有太阳哦。”
唐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都手抖了:“你,你不知羞耻。”
“你才不知羞耻!”
团子瘪瘪小嘴巴:“你不是穿着衣服啦,是不让糖糖看你脸?那行叭,糖糖不看就是了。”
她找了把椅子,把椅背对着唐必,爬上去端端正正坐好了:
“糖糖找唐必师兄是真的有事哦,不是故意找你麻烦的。”
她把来意说明了:“爹爹们和糖糖乔装改扮,跟着唐老夫人的车队,不要惊动任何人,这样可以嘛?”
唐必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只是这样?”
团子偷偷吐个舌头:“不然还能怎样啦?”
唐必想了一下:“明日大祖母要带我去庙里烧香还愿,你,你和步神医和公子云卯时来,我让管家带你们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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