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木木呢?”
长凌君小心翼翼地摸摸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地问:
“是川州府的行宫,糖宝儿南巡,你们在路上遇到了,木木还在睡觉,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玄宁迷迷糊糊的,很奇怪的样子:“啊,我怎么在川州,不是在和母后练剑吗?糖宝儿怎么也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没听见长凌的回答,玄宁有点暴躁了,对着他就是一记虎爪掏心:“问你话呢!”
长凌君跪了那么久,没吃没喝没睡,差点被她捶翻:“你……我……那个……”
他是个特别特别诚实的夫君,从来不会编瞎话哄骗妻子……除了雪海容那件事除外,所以这个时候都快哭了。
环顾一圈,也就乖巧可爱聪明机灵的糖宝儿看起来比较靠谱。
关键时候,只有这个不是闺女却胜似闺女的侄女出马救他了。
长凌君又是歪鼻子又是斜眼,不停地给糖糖使眼色:快救救姑父啊!
糖糖心领神会,小手举高高,比了一个五,还眨眨眼睛,意思是:成交嘛?
刚才被敲了一笔,现在又来,长凌君的眼睛都瞪圆了。
他在这一直做鬼脸,玄宁又是一拳头:“你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磨磨唧唧,半天都不放一个屁。”
再问下去,命就没了,长凌君含泪点头。
糖糖立马跳了过来:“宁姑姑是这么回事,糖糖呢,南巡十六州,路过一个有山贼的地方被抓住了。”
“这个时候,宁姑姑从天而降,救糖糖于水火之中,嘿哈吼——”
她打了一套拳脚:“杀光山贼,把糖糖救了出来,但是山贼人数太多,打斗的时候,姑姑撞到头,就记不清很多事了。”
玄宁满脸“有这回事”的表情:“听起来很像我的作风,只是我在齐国,是怎么降到梁国的?”
糖糖苍蝇搓手状:“姑姑猜猜?”
玄宁:“?”
啥也不知道,猜个啥,怎么感觉这里面有阴谋?
长凌君轻咳了一声:“是这样,有人来跟我说事,你听错了,以为糖宝有危险,没人救,就自己跑来了。”
“是吗?”
众人齐声回答:“是是是——”
玄宁看看长凌君,再看看小木木:
“那我救糖宝儿,为什么带着木木,通常情况下只有我们吵架,我离宫出走才会带着他。”
长凌君:“……”
你可真了解自己。
“那,那不是你太着急了,为了糖宝儿,拔腿就跑!”
玄宁“哦”了一声:“那倒也有可能,只是郎中有没有说我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每天傻兮兮的。”
长凌君抱着她哄:“不着急,慢慢养,有的是时间,你不傻。”
玄宁笑了一下,很满意的样子。
本来雨过天晴,万事大吉,谁知道雪海容抽风,插了一句话:“不要思虑过多,小心孩子。”
玄宁把头转过去,看向了雪海容:“你谁啊?”
看着宁姑姑眼睛里‘头给你扭下来’的气势,糖糖默默地看了一眼长凌君:
姑父,有些事情,它不是你想逃,想逃就能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