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安阳州,下一步极有可能潜入安平州和少主见面。”
“聂主的人用奸细的人头把羌国搅得天翻地覆,顺路又把假的凤凰骨抢走,帝尊和国师已经对涂蒙父女很不满意了。”
“如今国师坚持认为是涂蒙燕私藏了凤凰骨,所以她必须自证清白,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少主。”
燕归冷笑一声:“她如果来找我,不必拦着。”
“是。”
随从又小声说:“近些日逍遥境的人在安平州活动太频繁,死盯着宗徒不放,属下的行动很受牵制。”
燕归挑眉:“他们的境主不是给我下了战书么,要他们定个日子,这场架,我陪他们境主打!”
随从听他满身的杀气,不由得浑身一凛,冒着被弄死的风险劝说:
“少主大病初愈,又要照顾殿下,殿下受不了惊吓,要不换个日子?”
燕归竟然嗯了一声:“那就换吧。”
随从:“……”
今日的少主略显亲和。
还是把殿下抬出来好用。
几个人眉飞色舞地交换了这个新发现,却听燕归又问:“那个新任境主是什么来头?”
“只知道是个极年轻,术法极高的人,常年不在逍遥境,神出鬼没,很有手段。”
“不过短短几个月,四大长老和四大**对他已经死心塌地,把他保护的很严密,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燕归点头:“你们问一问云雾山,是不是有弟子到逍遥境,若是确有此事,往后行事让他们一分。”
随从:“……是。”
少主今日已经不能用略显亲和来形容了,简直是春风拂面般的温柔。
燕归吩咐完,艰难地回了暂住的禅房。
雪海容坐在廊下熬药,听见脚步声,头都没抬地问:“回来啦,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呢?”
“糖娃娃忍着抽筋剥骨的疼,就是怕你伤心,你倒好,威胁人家小书生,都伤心了吧。”
燕归攥紧了拳头,轻描淡写一句:“分内的事。”
“你这个小东西,师父倒是没有看错人。如今子母蛊已经从你体内取出,帝尊再也没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了。”
“不过呢,安稳的时间只有一千日,千日后,凤凰骨就会彻底净化蛊毒,蛊体也没有任何用处。”
“到那时,你再不灭掉帝尊,大家就一起死吧。”
燕归勾起唇角:“一千日?足够了。”
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却很快黯然下来:
“我听说凤凰骨离体后,阿月会有危险,先生可有办法?”
雪海容说:“我用千里索续了她的骨骼,鲛人泪正养着她的血脉,危险是没有的,再过两日就能动了。”
“不过以后没有毁天灭地的大力气,也不能用凤凰目和凤凰火,就是个会术法的娇娇嫩嫩的小姑娘。”
雪海容把药汁倒出来,叹口气:“再也不是那个与天地同寿的小凤凰女啦。”
燕归心口一疼,差点喘不过气来:“凤凰骨,还可以还回去吗?”
雪海容摇头,把药碗递给他:“不能喽。”
燕归一下没忍住,一口血从喉咙里呛了出来,半跪了下去,痛苦地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