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是个穷吊斯。穷的睡衣满是窟窿,裂成数条,前后透风。这样的睡衣,杜尘有两条,长得像双胞胎一样。
把条状睡衣搭在衣服撑子上晾好,杜尘光着膀子,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风景。
突然一阵风吹过,感觉好凉爽!回头一看,柳玉茹的红色t恤被风吹到了阳台的地上。
杜尘看着落在地上的红色t恤,心里踌躇着。帮不帮她拾起来?这是个问题,而且是个严重的问题。严重到就像一个老太太摔倒了,扶还是不扶一样,难以抉择。
拾不拾t恤,之所以是个严重的问题,是有原因的。有一次,也是因为风,杜尘的条状睡衣,被风吹得紧紧靠在了柳玉茹的红色体恤上。
柳玉茹看到后,大发雷霆,硬要说杜尘的条状睡衣是耍流氓,狠狠地骂了杜尘一顿。杜尘要不是因为没有没钱买新的,早就把那件不要脸的睡衣给扔了。
沉思许久,杜尘觉得还是帮柳玉茹拾起t恤来。不然柳玉茹回来,再给自己的条状睡衣定个始乱终弃罪,那这件睡衣就真的罪大恶极,非扔不可了。
正好现在屋里没人,杜尘做了回好人,帮柳玉茹把掉在地上的红色t恤捡起来。拾人t恤,胜造一级浮屠,杜尘安慰自己。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杜尘拾起t恤,对着太阳,看看上面有没有沾上脏东西。就在这时,柳玉茹开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我说你的t恤被风吹到了地上,我是做好事,帮你捡起来,你信吗?”杜尘真诚地看着柳玉茹说。
“我信你个大头鬼,你个死变态。上次是你的睡衣耍流氓,这次又是你这个死变态耍流氓,真是一路货色。有什么样的睡衣,就有什么样的主人。你赶紧给我放下!”柳玉茹大声喊道。
杜尘一紧张,手中的t恤掉在了地上。一看t恤掉了,杜尘又赶紧捡起来,拿在手里。
“你放开它,变态、流氓、无赖,该死的东西!”柳玉茹大骂道。
杜尘赶紧把柳玉茹的红色t恤挂到晾衣架上,拿着自己的条状睡衣,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他怕柳玉茹会拿自己的条状睡衣撒气,万一扔下楼去,自己可就没得换了。
柳玉茹还在喋喋不休地大骂着杜尘。对此,杜尘已经麻木了。这样的辱骂时常发生。
但杜尘觉得可笑的是,柳玉茹很笨,连骂人都是千篇一律,听起来索然无味。
柳玉茹是这个房子里的另一名租客,长得妖娆妩媚,天生带着一份勾人的魅力。整天游荡在酒吧、舞场之内,最大的目标就是傍上一个大款。对杜尘这个穷吊斯,向来都是嗤之以鼻,随意辱骂。
晚上,客厅里灯火通明,张欣欣下班回来,看到柳玉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便开口问道:“怎么了茹姐?是哪位大款这么不开眼,惹你生气了。”
张欣欣是另一名租客,号称傻白甜,长得清纯可爱,美丽动人。自认是白雪公主,等着白马王子来迎娶自己。
“哼!要是大款我也认了。一个穷吊斯,还敢耍流氓,简直气死我了。”柳玉茹怒气未平,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杜尘这个小混蛋,原来还是个臭流氓。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反正他也住不几天了,房东不是说只让他住一个月吗。”张欣欣安慰柳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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