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实在是想不到吕布会这样的训斥自己。
可他深呼吸之后,又不得不挤出笑容:“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我一定改正。”
“嗯呢。”吕布随口敷衍了一句,这一战对他也很关键,并州毕竟他起家的地方,这一战容不得丝毫差池。
郝萌想要的东西,只有他自己能够拿到。
如此过了一日,穿行了大半个河内郡之后,忽的有数名骑士从北面奔来。
为首的一人,看到当空的汉字大旗跟吕,骠骑之后,立马明白来人是谁。
顿时他翻身下马,跪地道:“翼城被匈奴人袭击,还请将军派出援军。”
吕布顿时一惊,他如今是在河内,上党,河东的中间点。
再往前五十里,穿越王屋山北之后,再往西行走不远,就能看到汾水。
往北便是此行的目标平阳。
他走得不是弘农,骑兵迅捷之下刚过端氏百余里,就听到翼城被袭击的消息。
顿时,他双眸变得有神起来,厉声喝问道:
“本将军问你,来得是匈奴人哪一部,兵马多少,统帅又是谁?周遭可还有敌军?”
他虽然是问,却是咄咄逼人,恨不得现在便严刑拷打,将眼前人所知道的一切诶,都拷问出来。
军情如火,能够早一点知道敌人的动向,也能够将匈奴人斩尽杀绝。
对匈奴人,生长在并州的吕布格外痛恨,这一族人入了汉国之后,仍旧桀骜,时常肆意妄为。
不然也不会有使匈奴中郎将张脩杀南匈奴单于一事。
当即他正是年轻气盛,因为张脩才一怒之下投身军队当中,与鲜卑人交战不下千次,才换来了一个司马的职位。
“来者打着去卑旗号,人数上万,是否也还有其他援军,小人不知。”
前来报信的使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既担心此战不能获胜,又担心吕布听到匈奴人兵马过万之后,畏敌不前。
吕布见他眼神闪避,也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便唤来一人道:
“这几人,你好好招待,不要让他们走脱,泄露了消息。此外便是大军暂且由你带领,本将军亲率三千骑兵先行一步,拿下翼城,好为陛下接风洗尘。”
将士熟悉自家将军的性格,倒也不觉得有问题,抱拳就要退下的时候,那使者却是大惊失色:
“将军且慢,那匈奴人来势汹汹,兵马过万,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使者说的犹豫,害怕吕布因为自己劝解,而将自己的斩杀祭旗。
可又一想到大军西进的目标是翼城,这是翼城安然无恙唯一的机会,他就冒死劝诫。
“哪有何妨?”吕布冷笑:“本将在草原上跟鲜卑人作战,百人击溃千人也是常事。他匈奴人人头大好,本将为何取不得?”
“那匈奴人当中还有白波头领,其中一人手持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只一回合便杀了县尉,险些夺下城门。”
使者见吕布不信,连忙补充。
“如此正好!”他怡然不惧,丝毫不担心有人会使自己对手:“此战大战,便先用他祭旗!”
说罢,他不在使者叨扰,而是独自领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