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人杀了乔家父子。
听说那父子俩都是被洞穿了喉咙,一招毙命,连声求饶都没喊出来。
当天夜晚,乔连连做梦了。
梦里,乔建山带着乔大宝,喉咙里还滴着血,艰难的朝着她爬过来。
他们一个伸着手,绝望的喊着,“闺女,闺女。”
一个伸着舌头,艰难的叫着,“妹妹,妹妹。”
乔连连惊恐的后退,却怎么都拔不动腿,身子像被定在原地似的。
慢慢的,两个人越靠越近。
突然,乔建山扑倒她脸跟前,狰狞着大吼,“你说要送我回顾家村,你说要保护我的,你个骗子!”
乔连连猛地坐起身,冷汗涔涔,气喘吁吁。
李春花在她旁边垂着脑袋,听到动静猛地惊醒,“连连,你是做噩梦了吧。”
乔连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春花去倒了杯温热的茶水给她,又给她轻拍后背。
将茶盏里的水喝了一干二净,乔连连的情绪才缓了过来,她拢了拢散落的长发,轻声道,“春花,你怎么还不去睡?”
“我看你今天下午走神的样子,就猜到你要做噩梦了。”李春花顿了顿,“郡王……让我守在你身边,怕你害怕。”
原来是他。
乔连连的心底涌出一丝暖意,精神总算是恢复了,“我没事,就是梦见了他们……在骂我骗子。”
她的确是个骗子,说好送他们回乔家村,却让他们永远的留在了京城。
李春花一眼看穿了乔连连的自责,她有些愤愤,“他们凭什么骂你,是赵家的人动了手,也是赵家的人把他们带来的京城,要责怪也只能责怪赵家,与你何干。”
“可的确是我疏漏了,才害的他们被杀。”乔连连闭了闭眼。
作为一个现代人,终究是没能适应如此随性的死亡。
“那又如何。”李春花明显比她要更狠心,“郡王可说了,杀了他们的人是高手,便是绛椿也难匹敌,除非是戈也这种级别的高手,难不成你要堂堂暗卫去保护他们父子?”
乔连连不说话了。
好大会子,她闭上了眼。
时也命也。
也许这就是乔家父子为自己贪婪付出的最终代价。
但赵家,也将为自己的心很付出代价。
很快,赵家的刑部侍郎被撸掉了,换成了朱家的人。
这是帝王的动作。
没几日,赵家的一名嫡子喝醉酒大闹花楼,被打残了一条腿,估计很难恢复如常。
这是清平郡王动的手。
又几日,赵家的一名小孙孙在小国学院里与人比赛诗文输了,大闹小国学院却被几个身份更高的孩子按着揍了一顿,从此再不肯上学。
这是几个孩子的动作。
与此同时,国学院里,赵家和清平郡王府的较量还在继续。
国学院有个规矩,每逢开学半月后,都要进行一次半考试性质的比赛,既是提高学生们的学习热情,也想摸一下他们有没有在节日期间疏漏学习。
好巧不巧,虞非昇和虞非城同时报名了考试。
国学院里,两个同样年纪,同样优秀,同样俊朗的男孩彼此对视着。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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