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打了两个喷嚏。
慕心离开后,沈靳城就觉得整个监狱都是阴冷的。身上的囚服很大,很不保暖,沈靳城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大概一天他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张小小的床了吧。盖着被子能让沈靳城稍稍感觉到一点温度,没有了要处理的一大堆的事务,突然之间闲下来的他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了,呆呆的看着窗户。
他想,慕心以前应该就是这么过来的吧
想到唐慕心,沈靳城振作了一点,身上的细胞也活跃多了。他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桌子,没有纸笔。
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分析局势才是现在最应该干的事情,沈靳城翻身下床,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门外的不远处,狱警们聚集在一处吹牛聊天,突然听到“叩叩叩”的响声,抽签挑了一个人走到沈靳城的面前。
“有事么?”
“可以给我一点纸笔吗?”
“你要干什么?”
“”
沈靳城没有答话,他想,难道他要拉屎也要跟这群人报备吗?
清冷的眼神直直看着门外的狱警,不容置喙的态度让狱警有些动摇,本来有理有据的眼神也有些忽闪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靳城,他就莫名觉得有一种压迫的感觉,在沈靳城面前,他大气也不敢出,听那些人的八卦说,这个男的好像是因为做了伪证才进来的。不禁有些感慨,这么好的脑子为什么偏偏要走上这种歪路呢?
狱警转身,还是决定给沈靳城要一点纸笔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出纸笔怎么能帮助沈靳城逃狱。对狱警们来说,只要犯人安安分分的,没有逃狱的念头,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
很快,沈靳城就拿到了他想要的纸和笔。
他坐在桌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握着笔端,骨节分明利落。从背后看去,笔挺的脊背撑起了大大的囚服,有些不太协调。
笔尖流畅的墨水在空白的纸张上留下了或长或短的痕迹,沈靳城靠着严谨的思维逻辑将情形一条一条的列出,在逐个逐个推敲分析。
有了事情做,沈靳城就没注意到时间的飞逝,天很快就暗了下来,直到纸张上的字已经隐约的有些看不清了,沈靳城才感觉到眼角有些酸涩,揉了揉眼,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门边开了灯。
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沈靳城注意到脚边有一个盘子,是狱警送来的晚饭。
他端起盘子,微微有些不爽,这里的伙食真的需要改善一下,这吃的都是些什么。
一眼看去,煮烂的白菜,只手可数的肉末,焦黄的米饭,没有一点颜色。
慕心,一直以来你吃的都是这样的饭菜吗?
沈靳城的心蓦地一痛,他拿起筷子,眉头也不皱的,就着配菜混着饭吞下了肚子。
慕心能吃的,他也能吃。
盘子很快就见了底。
沈靳城将盘子递到门外,很快就有人把盘子收走,他回到桌边,看着密密麻麻的纸,早就不是下午空白的样子,沈靳城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他重新坐下,仰头看着窗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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