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睁大眼。
“可是你只是齐总的——”
池穗穗微微一笑:“是你自己认为。”
车里的齐信诚半天没听到什么大声的争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打开车窗问:“穗穗?”
江璐一听,眼里迸发出惊喜,原来齐总在里面。
池穗穗应了声:“不准出来。”
“”
好凶。
齐信诚还是第一次被女儿这么命令。
池穗穗弯腰,倾身靠近正要站起来的江璐:“江小姐,下次在做同样的事情之前,先把任务对象的家庭成员调查清楚。”
不知为何,江璐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比如,齐总有一个女儿。”
池穗穗勾唇浅笑,在她的眼里却深不可测,让江璐没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
拦齐总女儿的车
江璐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上面领导话都没多说,直接辞退她,至于合同方面的内容,都没有诟病的地方。
她被保安扯到一边。
一直到看着那辆车离开,江璐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至于说的什么医药费,她甚至不想去拿。
-
回到家里之前,池穗穗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齐信诚故作严谨:“这不关爸爸的事。”
他觉得要把停车场给分开了,这居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简直太危险了。
池穗穗歪过头:“爸,你不用和我解释,我是傻子吗,怎么不可能看出来什么事。”
她只觉得很神奇罢了。
池穗穗甚至还能联想,要是贺行望继承了贺氏,恐怕这种事发生的也不会少,当然她还是相信贺行望的。
虽然知道是一回事,但会生气也是一回事。
还没到家,池穗穗就听见了拉小提琴的声音,曲子起起伏伏,很容易就让人着迷。
齐信诚直奔客厅而去。
池穗穗不打扰他们,自己回了房间,一打开群,苏绵和宋妙里竟然水了上百条消息。
这么忙还能聊这么多。
话题一开始是苏绵起的电视剧,而后是宋妙里吐槽今天有一个病人觉得她年轻就不相信她,最后又到了一天一度的机器人阶段。
宋妙里:小机器人真的可以说话哎。
宋妙里:不过我就只听到“早上好”和“晚上好”,果然是淘宝买的劣质机器人,好歹还算有心,就原谅他吧。
苏绵:毕竟穷嘛,会说话总比不说好,礼轻情意重。
宋妙里:小棉花你说的好对。
然后就是两个人的互相彩虹屁时间。
“”
池穗穗不禁思考起自己为什么会将她们两个拉进同一个群里,每天的话题都很神奇。
她没水群,去看了热搜。
一个下午的时间,恋爱综艺的名次已经掉到了最下面,很快就会消失在热搜榜上。
没有正主回应,网友们也最多吃瓜而已。
我觉得小姐姐还是挺有事业心的。
万一这娃娃亲对象长得有那么一点小帅呢,也有个事业呢,你们吐槽早了。
娃娃亲这个词还不够年代感吗?
别说了,我现在无限怜爱池穗穗,怎么能这么惨。
又被认定为“惨”的池穗穗表示无力吐槽,只能退出不看,但她还是找了家里的律师。
这件事可以从法律上解决。
而节目组这边也是一脸纳闷:“上次和林京牧吃饭的新闻,她不是回应得很快吗?”
工作人员低头:“可能还不知道这事。”
“这都这么久了,能不知道吗?”另一个工作人员反驳了他:“估计是等不到回应了。”
回应是没有等到,结果等到了。
一夜过去,上面就有了新通知,这个恋爱综艺的几个赞助商全部都一起撤了,上面也下通知,推迟拍摄。
听起来没什么,但基本等于这综艺凉了。
从导演到底下的摄影师都已经组建好,听到这个通知消息时,简直是几十脸懵逼。
热度这么高,居然不拍了?
节目组不拍的事很快就被营销号爆料了出来,一群人看热闹,也传到了池穗穗的耳朵里。
池穗穗还以为是自己老爸做的,没想到去问是齐信诚非常无所谓地说:“不是,贺家那边做的。”
这新闻就不可能存在再多一天。
池穗穗摸摸下巴:“那爸你动作也太慢了。”
齐信诚问:“有你这么说爸爸的吗?”
“就是随口说着玩的,别放心上。”池穗穗挥了挥手,“那爸,我回自己房间了。”
她在房间待了会儿,给贺行望打电话。
到一半,又选择了视频。
或许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情节呢。
本以为这时候会没人,视频倒是意料之外被接通了,镜头中的贺行望更显冷峻。
池穗穗问:“综艺不拍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贺行望非常淡定地点头:“嗯。”
这个综艺从节目组到工作人员都没把别人放在眼里,随意用人炒作,后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担。
视频里有说话的声音。
“你们是在讨论吗?”池穗穗好奇地问。
“不是。”贺行望掀了下眼皮,压低声音:“是每周一次的观后感时间。”
声音越低,透过网络,更显低沉。
池穗穗靠近了一点,眨了眨眼:“你这样说的,我怀疑你这是在内涵你们教练。”
贺行望说:“我是在说事实。”
他将镜头一转。
池穗穗就看到了大屏幕上以前的比赛视频,还有前几届的奥运冠军打破世界记录的视频片段。
还能听见解说的激动嗓音。
池穗穗正要好好看,镜头又转回贺行望这边,“十八号世界杯,你们什么时候去那边?”
贺行望沉声:“下周末。”
要提前去适应一下。
池穗穗点头,眉眼弯弯,说:“那下周起,只能在新闻上见到你了,和你的万千粉丝一样。”
视频里的她笑容浅浅。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人都离得不远,很快就注意到,尤其是朱教练,一看到贺行望不在看视频,就如老师看到上课走神的学生,第一件事就是提醒。
朱教练当即背着手走过去。
贺行望垂眸,眼睫极长,眉眼深邃,从喉中溢出一声极浅的笑,不甚明显:“是啊。”
屏幕上的冠军正在接受记者采访,亲吻金牌,兴奋又激动,说这金牌是属于所有人的。
“穗穗。”贺行望叫了声。
“怎么了?”
贺行望看着她:“世界杯拿个金牌给你,要不要。”
虽然是问,但没有疑问。
刚悄无声息走到身后的朱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