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
马士英佯作为难:“定海王的信我看了,只是陛下一直没有下旨,我也没有办法!”
张青摇头道:“陛下在推脱,军情却耽误不得。”
马士英的脸沉下来:“我也没有办法。”
“马首辅!”张青不怒反笑:“你当真看不出来,今日的江南是何人的江南吗?今日的天下是何人的天下吗?”
张青这番话差点把马士英的眼珠子都惊掉下来,这些话只能在背后议论,谁敢在大庭广众说出来,竟然还当着内阁首辅的面。
马士英的脸色沉下来:“张主管,休要胡言乱语,传出去对定海王的名声可不好!”
张青哈哈一笑道:“今日只有你我二人,怎么会传出去,马首辅,我知道你是文人中难得的豪杰英雄。”
“张溥死的时候,只有你为他办丧事,周延儒的后人,也只有定海王与你会伸手帮忙。”
“那么你当知道,在江南,士子和东林党人都与你对立时,你是如何坐上了这个首辅的位置。”
马士英的语气变得严厉:“定海王对我有大恩,无需多说,但这是朝廷!”
“定海王难道不是为了朝廷?”张青的语气变得缓和:“这道圣旨关系两湖战局的成败,若两湖进展不顺利,只怕您在首辅的位置上也坐不安稳。”
马士英心中一跳,看着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年轻人,他突然想到:“这难道是定海王的意思?”
在张青眼里,南京城内的内阁,甚至皇帝都不过是傀儡,定海王称帝已是必然的结局。
军中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张青利用自己江南总督府主管的身份,在周边团聚了一些这样的人。
“以张主管的意思,我该怎么做。”马士英的语气软下来。
“请内阁再上奏,对陛下施压!”
“可是陛下仍然可以不理睬。”
“我自有办法!”
张青告辞离去,马士英心里不安。
朝野间因为何腾蛟之事议论纷纷,隆武帝索性不上朝,躲在皇宫中不出来,他很生气,偏偏这件事是何腾蛟理亏,但他要让赵信知道,他不是定海王的傀儡。
四五天过去,一个爆炸般的消息从浙东传到南京城,鲁王朱以海从台州到达杭州。
去年赵信在江南传反剃发令的檄文时,到处传颂的都是鲁王的名字,他一到杭州,立刻有不少乡绅前来拜见。
几天后,从杭州传来消息,鲁王要到南京城拜祭明孝陵。
马士英慌了神,陈子龙慌了神,鲁王顺运河北上,在松江地界接受张名振的拜见,一行人竟然浩浩荡荡直奔南京城去了。
有朝臣立刻上奏弹劾,鲁王违背祖制,擅自离开封地。
隆武帝终于出面,下旨令京营总兵王震和郑森出兵把鲁王捉拿归案,王震与郑森商议后,两人各派五百士卒在途中拦截。
王震不知道这是不是赵信的意思,紧急命信使向安庆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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