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笑了笑:“我们都是王爷扶持起来的,我们现在拥有的,都是我们用血和汗换来的,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在朝堂有掣肘的情况下,将军在外能取得大胜的战争。”
陈靖喝了一口水,没有回这句话。
张青又笑道:“没有王爷的命令,你不会出兵平叛,对不对?”
陈靖把水杯放下,回道:“不错,我只负责长江防线,张名振不听军令,自有朝廷来惩戒。”
张青放心离去,他的确没有调动兵马的权力,但是他的影响力在军中无所不在。
松江府和苏州府集结了五六万兵马,但没有人奉朝廷的命令来抓捕鲁王,这里是陈靖的辖区,王震和郑森不敢派兵马进入这里强逼。
鲁王在张名振的营中忐忑不安的呆了四天,一种焦躁和恐惧的情绪慢慢笼罩在他身上。
张名振不怕,他只是不平,他忠于鲁王,收复江南的功劳本该归到鲁王身上,竟然让一直躲在福建的唐王占了便宜。
四月二十日,夜,天上的月亮很圆,一场小雨之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张名振的兵营外亮起一排火把,十几个骑兵疾驰而来,来人披着黑色的斗篷,遮挡住容颜,但江南有配备上如此良马的骑兵没有几家。
营寨的偏门打开,没有人盘问,守卫把一行人引入兵营。
黑色骑兵一直到中军大帐门口二十步远才停下脚步,为首一人下马,随来迎接的亲兵走入大帐内,余下的人守在帐外。
“张总兵!”来人掀开斗篷,正是张青。
“张主管!”张名振拱手行了一礼。
张青把斗篷放在身侧:“鲁王可好?”
张名振盯着张青,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他真实的想法:“王爷不太好!”
张青哈哈一笑道:“如果能进入南京,自然就好了!”
“锦衣卫已来过我的兵营,但被我轰了出去。”张名振显然承受了不小的压力,问道:“定海王那边究竟是什么意思,给个准信吧。”
从鲁王被从台州带出来,张名振心中的那团火又被点燃了,没有赵信的许可,鲁王怎么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张青沉声道:“唐王偏袒战败的何腾蛟,已失军心,王爷在安庆,那里战事胶着,王爷对唐王虽然很失望,但不好亲自出面拥立鲁王!”
“为何?”张名振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跳了起来:“定海王这是要至鲁王于何地?”
“如果朝廷让你交出鲁王,你交不交?”
张名振想了好一会,摇头道:“不交!”
鲁王交给朝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他心中,鲁王于大明有大功劳,应该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岂能沦为阶下囚。
张青幽幽问道:“你敢率军拥立鲁王进入南京吗?”
张名振惊得呆立当场。
张青笑着解释道:“这是你我之间的谋划,与王爷无关!”
张青说的是实话,但张名振岂会相信?这么大的事情,张青岂能独自做主,唯一可能是赵信不愿担着逼隆武帝退位的恶名,就像他在浙东对鲁王的行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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