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骑在自己人催促下,死站在驿馆不肯走。
身后的人催着:“将军,我们该回西歧了。”
强装平静的风骑,红着眼:“在等一下,我还没有看到公主呢,她知道我今天要回去的,不来送送我,我有点难过。”
身后人汗颜不已,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将军,公主与大元国皇帝新婚燕尔,这个时候恐怕是没起呢,我们还是走吧。”
“我不我不我不,见不到小七我就不走!”
身后众人:“”
将军,您认真的吗?威严何在,节操何在?您怎么还撒泼起来了?面子往哪搁啊?
最后,也不管风骑愿不愿意走了,一群人五花大绑的拖着他就离开了。
“将军,总会有再见的时候的,公主都出嫁了,您应该早想想您也老大不小了,有个伴,您就不会想着公主了。”
他们操心啊,风骑又是亲王,西歧帝王的兄弟,却是将公主当成了女儿来宠,愣是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
这都老大不小了,公主也出嫁了,老黏着怎么能行?
一群人合划着,回去就让陛下给将军赐婚了。
“我不走”
哀嚎中,风骑被自己人绑上了马车了,只往回西歧的路上。
皇陵寺这边,上到皇陵寺上,红衣又问:“公主,您和陛下新婚燕尔,一大早来寺庙做什么?”
这是让红衣非常费解又不明白的事,早上时,伺候公主洗漱,穿戴整齐后,公主说要来寺庙,她愣住了。
随后,白桑桑的回答,直接让她傻了:“出家。”
“啥?!”红衣呆愣,睁大了眼,看向白桑桑:“出什么家?”
白桑桑停顿,抬手指向皇陵寺门口上面的牌匾,嘴角笑意很深:“看到了吗,出家啊。”
“啊,不会吧,公主您要出家?陛下同意吗?”红衣这时冷静不下来了,着时被自家公主这番骚操作给搞蒙圈了。
白桑桑笑了笑:“同意了啊”个屁,她就是瞎闹着玩的。
红衣再次傻住,公主要出家,陛下还同意了?!
皇陵寺大殿处,钟声敲响,佛光普照,殿内是一声颂早经的声音。
赫连璟赶来时,一身玄色衣袍已经被汗水浸湿,满脸汗水,出来匆忙,面具也没忘戴着,额头也是汗水,他站在大殿的门口处。
一众和尚前,一个老和尚正在给人剃度着,嘴里念叨:“第一刀,断除一切恶;第二刀,愿修一切善;第三刀,誓度一切众生。”
随后,大众同唱:“金刀剃下娘生发,除却尘劳不净身,圆顶方袍僧相现,法王座下大丈夫。”
剃去三千烦恼丝,遁入佛门二十年。
那人跪在佛祖面前,虔诚的跪拜着,看着背影身形有些瘦小,赫连璟全身僵硬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连反应都忘了,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剃完了度。
等他回神,满地青丝散落,瞳孔剧烈的颤缩着:“你就这么想离开朕?”
他上前一步,走的有些踉跄:“不准出家,你听到没有?!”
一声怒喝的喧哗,着时把一众在下面虔诚的和尚给吓到了,满身煞气的走到那个人面前,抓起了他的肩膀,把人拎起来。
“跟朕回宫!”
突然有人抓了一下自己,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吓到了:“施主,您做什么?我并不认识你啊?”
看到对方的脸及声音,是个男人,赫连璟手恍然的松开。
四周看过来异样的目光,他顿住。
随后,身后一声轻柔的女声传来:“夫君,干什么呢?人家在剃度,你就这么把人拉走,跟佛祖抢人?”
夫君?!
赫连璟满心脸上都是狂喜的转身,大殿外,身着红衣倾城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目光柔和的看着他。
“你吓死了我,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了,听到了没有?!”
赫连璟冲了出去,一把将人抱住,又慌又急的。
白桑桑轻笑:“夫君,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失态了哦,堂堂一国之君,能不能正常一点?”
此时,一身淡漠冷煞之气全都散了的赫连璟,只剩下了对眼前女孩,全身的柔情。
手死死的搂紧了怀里女孩的腰,似有丝委屈撒娇的意味,轻喃:“我不,夫人都要出家了,我在正常矜持,夫人就跑了。”
白桑桑挑眉:“所以,你现在很不正常?”
“我”赫连璟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白桑桑伸手,放在了他唇上,嘘了声。
“夫君,我们回家了。”
“好。”
所有千言万语,不抵一句让人动听的“夫君”。
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不枉此生来一遭,得而惜,惜之如命。只盼携子之手与子偕老。今夕何夕,只在朝朝暮暮。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日光下,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红衣远远的跟在身后,每看一眼忍不住赞叹,越看越相配。
红衣倾城的女子,玄袍戴金面具气势不凡的男子,对望一眼,相视一笑,眼中只有彼此。好像世界都不可以将他们分开一样。
漫长的岁月,有佳人相伴,此生才是幸已。
——(终)
“我去,宿主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白桑桑回到系统空间,休休嗦了把心酸泪,宿主待在那个位面,待了一辈子了,赫连璟走后,宿主才离开的。
之后,两人的尸身合葬在皇陵中了。
白桑桑看到休休后,抓着它到手上逗弄了一把,揉了揉它的小脸蛋:“想我了是不是?”
“不,我不想,一点都不想。”它傲娇的转开眼。
白桑桑放开了它,目光转向了对面出现的凤眠挽身上,笑容绝美又甜:“你的仇已报,我需要的东西也归我。”
“谢谢大人。”凤眠挽眼睛微红着,她此时只是一抹执念存在:“您要的,我给你。”
话音落下,她魂体状态化作了一缕发着光的东西,落在了白桑桑手上。
“咦,宿主这是什么东西?”
在它惊奇着,突然有提示,功德值增加了一百。
“我去,这也行?”
它视线往白桑桑手上看去:“那宿主,你手上的是什么?”
“执念。”白桑桑手一收,那抹执念进了她的手掌心里,消失了。
“执念?”休休疑惑的抓耳:“要这种东西做什么,不是无形的吗?”
白桑桑没回答,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而是说:“我要的东西,自然有用处,下一个位面吧。”
“哦。”虽然很想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玩意的,但宿主不说,它想知道也没人告诉它啊,憋下了那股好奇,开启下个位面的时空通道了。
把白桑桑送去下一个位面后,休休一抬头,又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一个女人,吓的它瑟瑟发抖。
“你丫的谁啊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后面,它才知道,宿主又接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