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秦乱带着一身水汽进了办公室。
少女一动不动的模样吓到了他,一向平静无波的面色染上一丝痛惜,“无聊了?”
是恐怖电影不好看还是他没吸引力了?
说着,从怀里掏岀粒奶糖剥了包装塞进她嘴里。
唐栗头也没回,半边身体悬空地靠坐在窗台板上,懒洋洋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随后从抽屉里取出张拍卖会展的烫金请帖,“程家下周有拍卖展,我要去。”
秦乱看到她坚定的神色觉得挺可爱的,他又不是不许她去,怎么总是这么倔强。
“这次拍卖的重头戏是一件宋代钧瓷,据说还是宋徽宗的御用珍品。”
“要是喜欢,就拍下来吧。”
秦乱说得轻巧。
这次来得大多是喜爱瓷器的老收藏家,一来钧瓷价格不是很贵,远远不像元青花那样能卖出几千万的高价。
二来,也是因为钧瓷留下的传世精品很少,可遇不可求,所以被圈里几个大佬炒得很高。
小道消息说帝都那位爱瓷如命的慕老爷子看上了这件钧瓷,并且对这件东西势在必得。
所以在上不封顶的情况下,秦家想要拍到这件东西还挺不容易的。
唐栗没兴趣跟一群老头儿抢东西,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东西,准确的说是唐粒很在乎。
这种激烈的情绪影响了她整整一下午。
窗台上唐栗荡着两条白嫩的小腿,白色吊带不经意从肩上滑落,脖颈显得纤细柔美,像只黑天鹅无意闯入了月光里。
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悲伤气息,嗓音没有平时那么清亮,“一条项链,我母亲的遗物。”
秦乱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拉下百叶窗,遮住外面偷摸窥探的视线。
“我会安排人守着。告诉你个好消息,下周你就能去上学了。”
男人冷清的声线在窗边响起,却震得唐栗头皮发麻,情绪一下子就从悲痛中抽离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
很久没有听到过学校这两个字,她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我替你办好了帝都大学的入学手续。”
短短一句话立刻就让唐栗有了精神,身上也没有了那种低气压,看起来顺眼多了。
秦乱觉得,她一定高兴坏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没什么秘密能瞒过七区,只要他想查,一切丑恶都会暴露在阳光底下。
更何况唐栗的过往并不是什么秘密。
江城里人人都知道,唐栗以前成绩不好,性格也很孤僻,一个朋友也没有。
回避型人格让她无法正常完成大学学业,家里人不理解她,暗地里都觉得她没用。
冷眼、讥讽、谩骂数不胜数。
流言,从来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唐栗没有朋友,是因为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燕雀哪能知道鸿鹄的志向呢?
但是在帝都,顶着秦乱两个字就能横着走,帝都的学生勤奋又好学,很容易成为朋友。
所以听到还能上大学的消息,她才会这么高兴吧。
秦乱伸手摸了摸唐栗的脑袋,神色宠溺。
唐栗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咬着后槽牙笑了:“秦乱,你是在教我办事?”
“以前我没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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