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眉头紧皱,捏着电话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有种把电话捏炸的冲动!
妻子和范军总算忍不住露出马脚了?
还被周怡给抓到了?
但...
为什么周怡这语气,听起来会那么怪?
笑呵呵的,没有一点痛苦。
感觉...像是喝醉了似的。
“你确定?”我再次确认。
“确定!”
“好!他们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过来!”
周怡说了个地点。
我没任何怀疑,激动得穿着拖鞋就要冲出病房。
三个多月了,总算是能抓到妻子和范军的现行了。
就快解脱了!
一切都要结束了...
刚要出病房,被苏清给拦住了。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你要去哪儿?是不是周怡出什么事了那么紧张。”苏清皱眉问。
“周怡没出事,是我有急事要出去!”我很焦急,几次要冲出去,都被她给拦下。
“慌什么慌,好歹你也穿双鞋子套件外套啊,外面那么冷!”苏清帮我拿来外套和鞋子。
我随意披着外套,踩着鞋后跟就冲出病房。
不小心摔倒,电话也摔掉在地。
拿起电话时,我这才想起电话是妻子买给我的。
以防万一,我又折回病房放下电话,拿起之前的电话看了一眼妻子的定位。
的确是周怡发给我的位置!
拒绝了苏清送我过去,我脚步匆匆的离开医院...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城市的霓虹闪烁着,街道上人来人往。
有人欢笑,有人愁。
内心深处忽然一阵阵难以抵挡的孤独袭来,让我快要承受不住,崩溃。
我红着眼眶,靠着车窗,缓缓的开口:“司机大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司机大哥头也不回,语气淡然,习惯性的说:“吐在车上两百...”
看样子,司机大哥也是经常遇到问他这类型问题的人。
他通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双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也没喝多啊,刚从医院出来?”司机大哥问。
“没,还住着院呢。”我看着窗外,淡淡的回。
“那你不好好的住院怎么就跑出来了?”
“我...我也想好好住院,想好好养伤,但是...”
我自嘲的笑了笑,笑容里尽是苦涩。
随后,习惯性的摸了摸胸口的口袋,没摸到烟。
一根烟递到了我面前,我呢喃了一句:“红梅...”
“嗨,这烟便宜,又过瘾,你将就着抽一口,实在不习惯就...”
“我就是抽这个的。”
点燃后,我狠狠的吸了一口。
那种辣,辣到肺,辣到心脏。
我咳嗽了一阵。
司机大哥笑了笑,说:“你刚才说什么是最痛苦的事?对于我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没有烟抽,其他还好,你呢?”
“我?”
我沉默了...
周怡跟我说过,她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一个人进医院做手术。
对于我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一个人伤重住着院,没人照顾的同时,还要拖着伤躯去抓奸!
原以为对着不会再见的陌生人能说出来,可话到嘴边,我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下车后,我给了司机大哥一百。
他要找零给我,我拒绝了,说是当烟钱。
司机大哥愣了一下,给了我一包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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