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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张辽的母亲气虚,毅儿更是将为父那根价值连城的百年野参,拿去给他母亲补气。
今日吕布耍性子,和你闹情绪不肯用药,你又得匆匆忙忙去安抚......”
丁原直直的望着儿子,那双冷冽的虎目里面,闪过丝丝不解。
他长居一州刺史的高位,亦是懂得驭下之道的。
但是他却是无法理解,像丁毅这样身份尊贵的嫡传公子,对下属会照顾的如此无微不至。
他感觉自己儿子,甚至比那些人的亲生父母,兄长,都还要关心他们的事情。
“父亲大人,人在天地间要有立身之本。”
“我们丁家的立身之本,不是传承百年的家世,亦不是朝廷封赏的官职,而是这并州九郡的六万五千名将士。
奉先,文远,稚叔,伯平......都是世间少有的虎将。
他们有自己的骄傲,丁家如果想彻底在并州站稳脚跟,仅仅凭上级这层关系,是无法让他们真心归属。
我知道父亲会说,你已经收奉先为义子,天下英雄最重名声,而忠孝之道更为首例。
他们绝对不会对你有二心......”
丁毅似是看透丁原心中所想,微微摇头道:
“奉先他们是一群真性情的汉子,父亲如果想要得到他们的忠心辅佐,就必须诚心相待他们。
三年前,我便看出父亲有意用主簿的文职,抑制奉先在军中的影响力。
奉先武力冠绝天下,他统御的那近千骑兵,更是快如风,烈如火。
无论是心高气傲的张辽,张扬,还是铁血木讷的高顺都为之折服。
堵不如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如果我们丁家日日夜夜,防备着这些有真本事的将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归属感?
日积月累下他们必定心寒,短时间内或许无碍。
但到危机之时,父亲对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将会是压死我们丁家最后的一根稻草。”
丁原那双虎目微颤,他感觉自己心中所有的事情,好似被面前的儿子给完全洞察了一般。
如果面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战场之上的对手。
即便只是想想,他都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父亲大人,毅儿这次去洛阳人数不宜多带。
我只会带高顺,张扬,张辽,还有七百陷阵营士卒前往。
奉先,我会想办法让他留下来,让他助父亲大人训练,装备马蹄铁,马镫,马鞍后的并州铁骑!”
见丁原脸上满是震撼的神情,他没再多说,缓缓起身。
整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起皱的袍子,转身向吕布居住的都骑府而去。
......